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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笑的,结婚三年,他高傲的不曾为我倒过一杯水。
一提离婚,竟低眉顺眼地削起苹果来了。
转念一想,他平日里为裴梨做饭、哄睡,甚至连她生理期染血的内衣都由他清洗。
区区削一次苹果,凭什么要我心软原谅?
我只会更想逃离。
我笑着说:「裴启,离婚吧。」
他手一顿,刀刃划出一颗血珠。
裴梨当即把那根指头含进嘴里,泪眼婆娑。
裴启眉头一皱,不自然地抽出手指,引得裴梨一愣。
他心思只在离婚这件事上:「棠棠,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怎么舍得?我认识的季棠,不会这样心狠。」
我指指窃笑的裴梨:「不如问问你妹妹,她支持离婚不?」
裴启一回头,裴梨又换上可怜的表情。
「哥,如果两个人不再爱了,就别难为彼此了。」
最希望我俩离婚的人,当然是裴梨。
裴启拍桌:「谁说不爱了?」
裴梨怯生生地开口:「哥还爱嫂子,可嫂子已经有……新的感情了。」
「我康复那天,是一个男人开车送嫂子回家的。」
裴启震惊地看着我。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不是你们兄妹俩把车开走,丢下我一个吗?」
裴梨:「可今早,那个男人从你病房出来,看样子是待了一夜。」
我:「他是主治医生,我的大学学长,看我没家属陪护,在这守了一夜。」
「在你看来,男女共处一室度过一夜就是有事?」
「那你和裴启睡在一张床上也是有事?」
裴启突然暴躁:「我是她哥!」
我:「兄妹就能同床共枕?」
「你不妨问问裴梨,她到底有没有拿你当哥哥!」
裴启抬手挥来——
刺痛没有落在脸上,他被满身白大褂的苏介白一把扣住。
裴启横眉:「你就是那医生?」
「你守在女病人病房一夜,就不怕其他病人说闲话吗!」
苏介白甩开他的手:「清清白白,为什么要怕?」
「但家属不来,可是要被说闲话的。」
我:「裴启,少在这里发癫,我丢不起这个人。」
裴梨又扑进裴启怀里,失声痛哭:「哥哥,他们一唱一和,肯定早就好上了!你还是成全嫂子吧!」
裴启脸已经黑透了,咬牙切齿地盯着我。
「季棠,你和我离婚,是因为养了这个奸夫吧!」
「你放心,这婚我绝对不离!」
「我不会成全你,哪怕你心不在我这,身体也只能永远锁在我身边!」
裴梨这下傻眼了,当即捂住心口,伏在地上,以求他哥哥的怜爱。
可他哥哥没给她一个眼神,倒是苏介白把她提起来。
他朝门外一喊,几名护士架起裴梨,向门外拖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哥!哥!我不要检查——」
裴启惊慌:「你们干什么!」
苏介白散漫倚门:「当然是救人了。」
「真病假病,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