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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眼惺忪的去开门,看到陈寒州冷冰冰的站在门口,像一座冰雕一般。
他垂眸,像是在给她下命令一般。
“从今天晚上开始,清语搬过来住了,你,立刻搬走。”
夏眠脑子里响起了“嗡”的一声,竟说不出一个“不”字。
只能恳求的望着他
“寒州,这么晚了,能明天搬吗?”
陈寒州冷声一笑:“如今清语回来了,你还有脸在这儿?你忘了当初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
夏清语出国的那天晚上,她抱着醉酒的陈寒州,克制多年的感情如洪水溃堤一般倾泻出来
“寒州,我知道你舍不得清语,我愿意做她的替身,等她回来了,我就从你身边离开”
他居然记得清清楚楚。
这两年的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对他而言,仿佛什么都不是。
夏眠狠狠咬着唇,心上好似被一把尖刀活活剜了个口。
“好,我走”
“清语在隔壁休息,你别吵到她。”
说完之后,陈寒州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尽管住了两年,夏眠的东西真不多,没多久就收拾好了。
最后,她从保险柜里将自己的话筒拿出来。
这个话筒是七年前陈寒州送给她的,她一直珍藏着舍不得用。
正当她将话筒放入行李箱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将话筒抢了过去。
陈寒州一手抱着夏清语,一手拿着话筒,抬眸看了她一眼
“如今你已不是主唱,这个话筒归清语”
说罢,他转头将话筒交给夏清语。
夏眠的心颤了颤,喉头哽住了。
夏清语高高兴兴的接过去,脸上挂着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笑容
“姐姐放心,我会好好珍惜这个话筒的。”
秋日的深夜,寒风瑟瑟,夏眠被扫地出门。
别墅的大门紧紧关闭,她落魄的像只丧家之犬。
拖着行李箱,她忐忑的回了家。
她没有这个家的钥匙,按了好久的门铃才有人来开门。
一个面相刻薄,倒三角眼的中年女人抱着胸不耐的看着她。
夏眠叫了声“妈”
李善美见她拖着一个行李箱,瞪大眼睛声音尖利:
“你回来干什么!”
夏眠小声的说:“我回来住一个晚上,明天就走。”
李善美翻了个大白眼,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这个家里没地方给你住!”
说完之后,重重的把门关上。
夏眠只得转身离开,那扇门又重新打开。
夏眠心下一松,却听李善美道:“我不管你怎么样,这个月的钱都给我打在卡上!一分都不能少!”
说完这句,门“嘭”的一声又重重关上!
夏眠死死咬着唇,想努力把眼泪逼回去。
她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里。
站在寒风里,她也感觉不到冷,因为此刻没有什么比她的心更冷了。
她蹲在一棵树下,将头埋在膝盖中,失声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她拭去眼泪,扶着旁边的一棵树想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