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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换上,跟我走,你现在是妾,就要有做妾的自觉。”
新婚之夜竟被自己的丈夫贬妻为妾?
这是多么大的耻辱啊!
傅寒裳笑了笑,可是笑着笑着,竟满脸是泪。
丫鬟更加厌恶,直接上前来将那灰扑扑的衣服给她套上,扯着她的头发就将她拖离了婚房。
那满堂的大红喜字现在看来格外刺眼,好像是在嘲笑着她的下场。
被那丫鬟一路拽着走过两条抄手游廊,眼见一排低矮的黑瓦屋舍与半人高的篱笆院子,不用丫鬟说,傅寒裳也知道,这就是南院了。历来,下人住的地方,便是如此的。
可她一个妾,却连下人都不如。
将军府的下人们都是些捧高踩低的东西,眼见傅寒裳不受江瑾瑜待见,还在新婚之夜从正妻贬为了妾室,于是这些下人们便也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南院的管事林婆子见傅寒裳来了,便嚣张起来:“我不管你是夫人还是姨娘,既然将军让你来这里,你就得听我的话,犯了错,也得跟那些小丫头一样,皮鞭子伺候。”
傅寒裳瞧着林婆子恶狠狠地模样,心下微凉。
若是没有江瑾瑜的示意,她一个下人又怎敢如此?
看来,江瑾瑜真是恨她入骨了……
如今已是十月末,正是隆冬之初。井里打上来的水冰寒刺骨。
林婆子却让所有丫鬟都回房休息,独独命傅寒裳在这日午饭前必须洗完府中所有人的衣裳,否则便不许吃饭。
傅寒裳沉默的搓洗着凉水中的衣物,一件又一件,重复着手中的动作,原本白皙的玉手浸泡的红肿,她的感觉也从一开始的疼痛渐渐的转化为麻木,几乎失去知觉。
直至日落时分,她才终于洗完了所有衣物,只是两条胳膊却是似有千斤重。
此时正是晚饭时分,一众丫鬟婆子都聚在小厨房吃饭,傅寒裳感觉到饿的几乎都要抽搐了,费力的直起身步履摇晃着来到了厨房,端了一碗饭就要狼吞虎咽。
没料想,斜刺愣里横出一只修长的手臂直接将碗夺了去。
“傅寒裳,你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姨娘,怎么能自甘下贱吃这种下人才吃的饭菜呢。”
江瑾瑜嘲讽的说着,手心一顷,盛满饭菜的碗,“啪”的一声落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旋即,他又大手一挥:“不过我特地给你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你可得全部吃完啊!”
他冷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很快,就有一位丫鬟端上饭菜来,递到傅寒裳面前。
傅寒裳认得,那是自己姐姐傅寒衣最喜欢吃的八宝鸭胗,可是她却对鸭胗过敏,每次只要一吃,就会浑身起红疹,高烧难退,那感觉就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似的。
可江瑾瑜明明知道这些,却还是要如此折辱她。
现下,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旋即,却是江瑾瑜一把拿过饭菜,掐住傅寒裳的嘴就往下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