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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装清高,既然这么清高,当年怎么用那么下作的手段逼我结婚,玩弄心机的恶毒女人现在装清高,有意思吗?”陆宴璟越说越愤怒,眼睛里的红血丝突然就出现了。
沈如夏的手紧紧拽着衣角,此刻的她说不出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来。
她愧疚了十年,心虚了十年,直到现在,陆宴璟往事重提,她连对视他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说话!”见沈如夏许久不说话,陆宴璟忍不住提高了声量,很明显,他今天很气愤。
沈如夏以为,她来同意离婚,他应该会很高兴的。
“你放心,我再恶毒,以后也毒不到你了,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陆总的大好前程里,绝对不会再出现我沈如夏的身影了。”
沈如夏说完,松了口气,时间不早了,既然离婚的事情谈妥了,他也该回去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陆宴璟冷声道。
沈如夏没再接话,她冲着陆宴璟点点头,转身就要出门。
只是刚到门口,她仿佛记起什么,手搭在门把上摩挲很久,还是回头看着陆宴璟郑重地开口。
“有句话还是要跟你说,一直想跟你说。”沈如夏微微抬了抬手,眼角泛红,“对不起啊!耽误你这么多年。”
陆宴璟一愣,抬头却已经不见了沈如夏的身影。
客厅回归沉寂。
耽误?真的算耽误吗?
他陆宴璟从22岁的热血青年到现在32岁事业有成的海市首富。
在他22岁毛头小子、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娶了沈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一时之间也算是财富自由;而在他32岁事业有成、人人敬畏,白月光还回国的时候,他又恢复单身,获得了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的自由。
她耽误他什么呢?
陆宴璟看着桌面上的离婚协议,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受。
十年。
平平淡淡却又纠纠缠缠的十年。
陆宴璟疲于应付了这些年,直到今天,一切尘埃落定,他却不如预期中高兴。
手机响了。
是安颂雅来的电话。
“颂雅。”
“宴璟哥哥,朋友送了一支不错的红酒,今晚你要不要来我家,我们一起喝点儿。”
安颂雅的声音甜美清丽,红酒、夜晚、美人儿,这已经是相当明显的暗示了,但是陆宴璟却是一点儿想法也没有。
“太晚了,今晚好像还要下雨,我就不过去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不顾对面女人的失落,陆宴璟抢先挂了电话。
屋外开始刮风,窗帘在玻璃上摩挲出吱呀的声响。
暴雨要来了。
陆宴璟倒了杯红酒喝了一口,觉得没滋没味,转身回了卧室休息。
沈如夏的东西前两天就搬走了,可是就在这一刻,陆宴璟觉得这间卧室比起往日更空了一些。
他在床上坐下,扭头就看见摆在床头柜他和沈如夏的结婚照。
两个人有联系的所有东西都销毁了,竟然还留下了这张结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