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眼假寐,不敢看他。
他终究还是离开了。
我的心脏微微一痛,我知道我不应该在乎,但是这一次我却控制不住了。
我想起了小时候我为了练习御剑飞行,常常从半空中摔下,我那时疼得走不动路,他就会把衣服披在我身上,背着我回家。他说他是我的守护者,一辈子的守护者。
现在他食言了。
大骗子,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
我爹让我这段时间好生修养,所以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没有了虞眠眠隔三差五的骚扰还有殷长弃那张臭脸我倒是乐得清净。
就放任那对狗男女如愿以偿的在一起腻歪。
这一晃过了几天,不知哪来的女弟子闯入向我禀报:“师姐,不好了。
怎么了?
“宗门结界遭受魔气侵蚀,快要破裂了。
宗门结界?
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我连忙穿戴整齐去了议事厅。
一进大殿便闻到浓郁的魔气。
如今我爹闭关,只能由我主持大局。
是谁干的?我沉声质问。
是...那名弟子吞吞吐吐地回答,似有顾虑不想说出答案。
“说。”
“是虞师妹,是她擅自离宗带回一名入魔的男子,导致宗门结界出现漏洞,现在各位长老正商讨对策。
“她就是魔族的奸细。”
“对啊,不能就这么算了。”
场上议论纷纷。
我的目光掠过众人,落到了那名女弟子身上。
果然是她。
虞眠眠。
我几乎毫无感情地说出这个名字。
她似乎有些害怕地低下头,但还是勇敢地抬起头:不是我,我...我没有...我没有做坏事。
你没做坏事?
我冷笑,不用猜我也知道一定是虞眠眠故意的。
不是她的错。
我刚想反驳,身旁传来殷长弃低柔却坚决的声音。
他是在维护她?
她不是魔族的奸细。
殷长弃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坚定地望向众人:我相信她不是魔族派来的奸细。
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一对共患难的好夫妻。
有弟子讽刺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殷长弃却仿佛听不见他们的讥讽,一直紧盯着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够了!”我厉声呵斥道。
众人皆噤若寒蝉。
我一步一步朝虞眠眠走去,周旁的弟子自觉的让出一条路。
我走到殷长弃面前停下。
“让开。”
他挡住了路。
啧,碍事。
“你不是宗主,凭什么命令我。”
没有资格,他是太小看我了吧?
我掏出宗主令牌亮给他看:“凭什么?就凭我有宗主令牌是下一任宗主。宗主有闭关前有令:见此令牌者如见宗主,违令者杀无赦。”
我说完,他的神色微变。
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又恢复原样。
他的确是惊讶,我的性格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冷的令他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