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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部下了解的情况来看,宰外乡客往往要比宰本地人容易得多,能骗到手的钱也能多上好几倍,想不到自己在这里蹲点半个多月了,一直几个铜板几钱碎银地小打小闹,今天居然开张大吉,让自己第二单就撞上一发大的。
这是老天爷开眼了?啊呸,不对,跟那个死老天有什么关系,分明是列祖列宗英灵护佑,说不定他唐锲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
“测什么字?”
唐锲兴奋得暗暗搓手。他对自己的忽悠功力相当之有信心,要是今天没法子从这傻公子身上榨出十两银子来,老子跟他姓!
“可有纸笔?”
“不用纸笔了,你直接说。”
“断断不可。测字若无受测者亲笔书写,怎能测得准?大仙不会是从来没给旁人测过字吧?”
单元枝心里头腹诽连篇。眼前这位疑似某族高层人士的算命先生,骗人功夫也未免太不到家了吧?就他这样儿的,这小摊居然能好端端摆在这里,还没叫人给掀了去,莫非他是刚来的?
“谁说本……大仙没有测过字?本大仙不过是修为高强,不用写出来也能测罢了!你敢瞧不起人?滚滚滚,一边儿去!”
唐锲一下子炸了毛,什么要从他身上榨个十两八两的心思通通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胆敢如此嘲讽于他,找死!要不是他现在顶着个凡人身份,肯定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大卸八块!
单元枝微微一笑,也不与他吵,只叹了口气,状似自言自语地念叨起来:
“一年前有个算命的老先生说我命里带灾,如果不破除,一月之内一定会有血光之灾,但如果除掉了,我就能高中进士。他收了我一百两银子,帮我做了场大法事,我果然平平安安到了京城,却不想名落孙山。我回去找他,他说我是赴京的路上又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所以他做的法事效力减半,只能保命,无法中第。”
“然后呢?”
唐锲最喜欢听这种杂七杂八的民间故事,这会儿正听得兴起,谁知单元枝却突然停了,惹得他一颗心不上不下地悬在那儿,难耐得紧。
单元枝瞥了他一眼,淡然应道:
“然后我又给了他一百两,让他保我今年能够金榜题名。”
我去,两百两银子!
唐锲彻彻底底被眼前这位蠢出天际的大财主惊住了。
同样都是骗子,人家上嘴唇同下嘴唇碰一碰,二百两白花花的银两就到手了,自己废话老半天,最后还渡了一丝灵力过去,才拿到九个铜板!
为什么自己这么失败?
我不甘心。我不服!
唐锲的斗志瞬间被点燃了,他下定了一万个决心,今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从眼前这个蠢货身上榨出二百两银子来才行。再然后,唐锲冷哼一声,脸上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生动神色来,冷声说道:
“既然你都让别人给你算了两回了,还来找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