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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鹰扭头道:“三爷,这两个人太狡猾了,让她们跑了!”
“如此看来,那个骗人的小郎中会些身手。”白衣人缓步走到雕栏处,双指摩挲在下颌之处,“有趣。”
“三爷,顾鹰这就派人去查清楚她们的底细,若只是江湖小骗子也就罢了,怕只怕是别处来的探子和奸细。”顾鹰向来忠心,这种行为诡异的人,让他不得不防。
“那就交给你了。”白衣人负手,大摇大摆地走下茶楼,“我去万花楼找翠儿姑娘去了。”
看着三爷离开后,顾鹰又扫了一眼雕栏下的街道,眉峰渐渐地沉下。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红绿交映下,恢复女儿装的白晚芦啃着糖葫芦,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幸好我反应快,逃离了那两个家伙,不然,真要被送进牢狱,那这一辈子就完了。”
“晚儿,陵州城咱们怕是待不下去了,要去别的地方吗?”柳萧云问。
白晚芦叹息一声,转身面对着铺满青萍的河面,望着随风摇曳的垂柳与杏花,说:“可惜我还挺喜欢这里,如今却不能多待了。”说完,她转头对柳萧云道,“我们先避避风头,明儿我们就出城。”
“嗯。”柳萧云点头应道。
她一向都听白晚芦的,晚儿的性子虽野,但知分寸,柳萧云从不担心她。
然而,她们并没有等到翌日天明出城,在当晚就遇到了危险。
约丑时时分,姻缘庙中只剩微弱的烛光,白晚芦与柳萧云睡得正香,浑然不知庙外有一批黑衣人正缓缓接近。
他们的脚步轻且无声,似是练过深厚的轻功。
忽然,一只雀儿从破旧的窗户缝里飞了进来,落在白晚芦的手背上,轻轻啄着她的皮肤。白晚芦缓缓醒来,雀儿飞到她耳边,喳喳地叫了两声。
似是听懂了雀儿的语言,白晚芦猛然坐起,推了推柳萧云的身体,轻喊:“云姐姐。”
柳萧云醒来,揉了揉眼,问:“怎么了?”
“有人。”白晚芦将柳萧云扶起来,将她藏在了月老像后面,自己前去庙门边查看。
门外约莫有五六人,个个身着黑衣,身材高大,皆为成年男子。白晚芦想着自己来陵州城所得罪的大人物,只有那个白衣人与顾鹰,怕是他们派来抓她的。
这可如何是好?姻缘庙只有这扇门可逃离,如今,那几个黑衣人正逼近门口呢。白晚芦回身,看着这空荡的姻缘庙,除了那尊月老像外,别无其他可藏身之处。
白晚芦迅速将稻草上的席子翻了个面儿,身影一闪,便钻进了月老像后的帷幔里。
姻缘庙的门被轻轻撬开,黑衣人东张西望一番后,才走进来。
“老大,没人。”黑衣人扫了一眼庙内,对领头老大说。
领头老大径直走向凉席处,伸手摸了摸竹篾编织的凉席表层,没有一丝温度,不似有人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