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行至威严佛像一侧踩着她逶迤在地的裙摆顿足，垂眸瞧见的，就是这一幕靡丽景象。
他听着她的喘息痛吟声响，视线落在玉蔻半解的衣襟上，瞧着她身上属于他的指印掐痕，眸底浓暗颜色，沉得不能再沉。
燕洵目光这般灼灼，玉蔻却只顾着孩子，半点没有察觉。
如此默了好一会儿，等到女儿吃足了奶水在怀中睡去。
玉蔻松了口气，才来得及顾忌自己酸痛不已的腰。
她蹙着眉抬起小臂，往身后捶了捶。
宽大的衣袖从白玉般的小臂滑落，露出纤细的骨骼。
一旁的燕洵目光来回流连，踩在她裙摆边沿的鞋履，微微僵滞几分。
玉蔻抬臂时收到掣肘，愣愣侧首，低眸看去，才发觉裙摆，被一只玄色男人锦靴踩着。
她衣衫不整，此处又是佛门地界，怎的却撞见了男子……
玉蔻惊惶不已，下意识抱着孩子往一旁躲去。
却因裙摆被人踩着，刚一起身就狠狠跌了下去。
身上裙摆被拉扯得愈发下坠，玉蔻身子猛砸在蒲团上，那还未来得及拿帕子擦净的奶水，染污蒲团，脏了这佛门清净地。
孩子被她抱在怀中，倒是平安无虞。
玉蔻跌了这一觉后，慌忙将孩子安置在一旁蒲团上，着急的要拉上衣衫，遮掩自己此时几无寸缕的身前。
动作之时，颤着眼帘抬首，顺着那玄色长靴看去。
这一瞧，便看见了燕洵的脸。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欺辱自己的歹徒，一眼就认出了他。
又慌又急，噙着泪骂他道：“怎么又是你这登徒子，还不快移开你的鞋履，放开我衣裙！”
燕洵听着她的骂声，心想，到底是深闺养出的娇娇女娘，羞怒至极时，来来回回骂的，也就是那几句恶言恶语。
他眸底光影晦暗，低低笑了声，踩着她裙摆的锦靴半点未松。
眼看着玉蔻拉不到衣裳，急得直掉眼泪，才俯身近前，捏着她肩头把人拉了过来。
她身前都是方才那一跌后从自己身上溅出的东西。
乳白色的水意混着他留在她身上的青紫掐痕，美得让人难免在心底生出将眼前女子捻碎了的心思。
燕洵眼底浓沉，从身上抽出了个青竹色的帕子，给她细细擦着。
他的布帛素来是偏硬挺的质地，来来回回的在她娇嫩的皮肉上磨。
不像是给她擦拭，倒像是存心折腾她。
明明早就擦的干净，他却没有停手。
玉蔻身前又落了几道红痕，疼得嘤咛，扭着身子挣扎，又羞又怒得让他放开自己。
那痛哼嘤咛声，同昨日情缠时的哭喊，倒是异曲同工。
许是隔着帕子到底失了几分趣味，燕洵将手中那沾满她身上水意味道的帕子，收进袖中。
取而代之落在她身前红痕指印上的，是他带着茧的粗粝的手。
那是一双常年提笔握剑的手。
同玉蔻的夫君沈砚，截然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