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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管家福叔连忙迎上来,接走傅绥冬刚脱下的大衣。
“给您留了莲子汤,喝一碗吧。”
傅绥冬颔首,扫了眼书房,福叔笑着回,“时先生在书房办公呢,说今天公司的事没做完,要忙得晚一些。”
傅绥冬换了拖鞋,俯身的时候发现玄关处的绿植换成了冬青,伸手拨弄了两下,福叔挂好衣服,温温和和地说,“时先生今天下班的时候带回来的,说这个寓意好,放在这风水也好。”
“瞎折腾。”傅绥冬抬脚往里走,迎面撞上了刚从书房出来的时祺。
两人有月余没见,重逢后也并无多少欣喜,时祺说了句回来了,傅绥冬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福叔从厨房端出两碗莲子汤,对着时祺说,“时先生也喝点吧,办公辛苦,这汤清淡润肺,对肝脏没有负担,喝一点更好入睡。”
时祺不置可否,但动作却很是配合,拉开椅子坐在了傅绥冬对面,两人相顾无言,各自用完了汤品。
傅绥冬喝完汤便上楼洗澡去了,时祺放下碗,神色淡淡道,“我喝不下了,福叔,收了吧。”
“哎,”福叔看了看碗,里面还剩一半,内心叹了口气。
“东西就放厨房,阿姨明天会收拾的,您年纪大了别陪着我们硬熬,早点休息吧。”
福叔点了点头,看了眼楼上又看了看正准备进书房的时祺,只好说,“您也早点休息,工作是什么时候都做不完的。”
时祺笑得极为浅淡,一对梨涡在脸颊两侧若隐若现,“知道了。”
傅绥冬刚从浴室出来,正擦着头发,时祺就进来了,他绕过傅绥冬走到里侧,掀开被子躺下去,一副可以立即入睡的模样。
傅绥冬头发早干了七八分,毛巾丢在一边,对时祺说,“医生不是说了让你少熬夜吗?怎么总是这么晚睡?”
时祺闭着眼,语气闷闷的,“睡不着,生物钟没到躺着也没用。”
傅绥冬躺下去,肩膀与他挨着,同款睡衣材质一样,摩擦间起了点旖旎的心思,伸手握住时祺的肩,将人掰过来面对自己,“要人陪?平时我在家的时候没见你入睡这么困难,怎么我不在家就这么多事。”
时祺闻言睁开眼,浓密的睫毛上下颤动着,额头蹭了蹭枕头,眼里沾上点湿气,不怎么清白地看着傅绥冬,“你在家的时候运动量大,累了就容易睡了。”
傅绥冬凝视他许久,突然轻声笑了,身体重新躺回去,“时祺,撩拨人不是你的风格。”
时祺面色一僵,眼里那点暧昧消失殆尽,也平躺在床上,眉头轻轻蹙在一起,一只手按着额头说,“是吗,我今天看到蒋培撩拨简云山来着,觉得好玩就想逗逗你,果然被你看穿了。”
屋内陷入黑暗,傅绥冬说,“你不会撩拨人,以后别学了。”
时祺侧面,视线穿过窗帘缝隙,窥到窗外皑皑深夜,身旁是傅绥冬逐渐均匀的呼吸,他原本确实毫无睡意,但试着闭上眼,渐渐地也被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全感包围,陷入梦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