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你叫什么,多大了?」
「任柔喜,…今年十七。」
十七岁,那传闻两年前裴遇纳外室的时候,她才十五岁。
安阳身旁的夫人冷哼一声,捱着安年的面子没开口。
但她的话都挂在了脸上:让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争宠,没人瞧得起。
我解下腰间的一枚玉佩递给柔喜,有些愧疚:
「我久不在京城,不知府中人情状,没能护住你,日后有事随时来任府找我,我不在便找管家。」任素秋,是任家家生子,好读书,曾是任府学堂的一位先生,彻头彻尾的读书人。
当年却也随大军上了沙场。
先生说兵丁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马革裹尸,都不能给家里留一封信。
他在军中教大家写自己的名字,写「平安」、「勿念」,最终病死在北境。
这样的人,我却没能护住他的女儿,是我之过。
任柔喜一怔,款款跪下,朝我行了一个大礼。声音尤是小小的,却透着一股坚定。
「柔喜曾被裴将军所救,是心甘情愿照顾他,不图荣华名分。此事…非将军之过。」安阳神色很难看,她本欲用柔喜羞辱我,却被安年无端打了叉,现在又被柔喜当众下了脸面。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安阳并非好相处的,但此情此状,我也不好再劝。
只说一句,「报恩并非要以身相许。」
这话本是劝柔喜的,却触了安阳的霉头。
世人皆知,安阳是裴遇从敌军王帐救回的,两人因此生情,安阳知恩图报,以身相许。
虽然……安阳其实是我救下的。
但世人到底更喜欢听英雄救美的故事。
「青嘉,你到底是恨我,旧事揪着不放!」
安阳狠狠地看着我,拂袖站起,
「任青嘉不敬公主,唆使府中下人勾引裴将军,该当何罪!」柔喜吓得瑟瑟发颤。
此时太子一行人匆匆赶到,遥遥大喝,「安阳!」
方才让周承去寻人,便是让他去寻太子。
我虽是军侯,却也不能在东宫舞刀弄枪。
安阳品级在我之下,并无治我罪的权力,她一再激我,不过是想让我在东宫抽刀失态,好上奏我大不敬罪。
「任将军,孤来晚了。」
太子向我拱手,复又呵斥安阳:
「任将军是一品军侯,岂是一般女眷,你负责宴席,却连客人该去哪里都分不清,日后东宫你也不必来了!」安阳瞠目结舌,嗫嚅着喊,「皇兄……是她先……」太子闻声扬眉,「任将军品级在你之上,纵使你是公主,也要遵从礼制,不能直呼其名。」安阳神色讪讪,好一番没脸。
她身侧的夫人瞧着是太子某个幕僚的夫人,此刻被自己的丈夫赶紧拉走,再不许多言。
她们不知我任家军如今刚刚大获全胜,若是在东宫受辱,便是皇家欺人。
天家无情谊,太子往日允安阳亲近,不过是看在裴遇在军中的威望。
可时隔三年,裴遇的功绩只余留一件「救和亲公主」,为人所津津乐道。
而我却是武将中的新贵,是当朝武将第一人,更罔顾我身后还有任家军英灵在上。
太子今日宴请,群英为假,本就是为我接风洗尘。
安阳竟不知好歹地要给我下马威。
我顺势来了后花园,但想必这后花园,安阳日后是进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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