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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岳认得树上的人,他是陪同大皇子来的其中一位人物,此刻既然他已道破自己的行踪,便也没什么隐瞒的,当即哂笑道:“你也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三更半夜别整得自己像是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似的,没来由丢我括苍人的脸。”
只见来人华服通透,年近三旬却白发苍苍,束冠别致,脸上白净如冰,没有一丝血气,宗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暗道:“我的乖乖,冷面儿啥时候多了这么个水鬼师父,这身冷气真个是冰死人了。”
那人倒是含笑儒雅居多,并没有因宗岳的激烈言辞而恼怒,只是问道:“你可识得宗家的老九吗?”
宗岳想也不用想地摇了摇头。
只听那人又低头念叨道:“那你可会武功,师承何门何派?”
一向偷奸耍滑的宗岳岂能给他机会,早趁此空闲溜之大吉,等白发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地上除了一块块地泥巴碎屑,别无一物。
白发人苦笑不已:“真是个好苗子!”
宗岳对赵家府邸的构造还算是熟悉的,但他有所不知的是在他出游这两年赵家发生了许多的变化,平地起高楼且不说,单单那被推到的旧院就五六来座,没行多长时间就迷失在了其中,眼底里全是灯火辉煌,耳畔外尽皆琴声戏音。
正当他有些叫苦不迭的时候,背后响起了一声熟悉的笑声:“要知道天下间并不是所有岳父都是好认的,对吗?九儿!”
宗岳闻言,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回头望着正在解手的落黑白,苦笑道:“爷啊!上了年纪的人那方面的功能有那么差劲吗?!怎么几乎每次见到你,你都这样……”
“放屁!”
落黑白不禁脸红了起来,狡辩道:“我还不是见你父亲不识数得罪了你老丈人,这不给他们家补偿一番吗?”
宗岳知道这人一向是认为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此次哪可能这么大度,可还没来得及道破,就听落黑白道:“你小子想说什么,爷爷一清二楚,但是你记住了,爷爷我还有一招叫做细水长流。”
……
难怪宗老五和老六说我这辈子虽然头脑灵活,也不可能及落黑白千分之一,现在想来还是有些道理的。
宗岳漠然叹息之余想起他们明天也能返回,自是会心一笑。
落黑白耸动了一下肩膀,咯吱咯吱作响不停,叹道:“纵观宗家上下,还是爷爷我待你好一点,走吧!”
瞧着落黑白神采奕奕的样子,宗岳不禁哑然,低头狐疑不定。
谁知落黑白像是能窥探人的心境一般,耍笑着说道:“你刚来还有许多方面要学,这地方我和你父亲可是时常光顾,若非如此,那颗树苗怎会飞速成长?”
宗岳瞥了眼那边的树苗,果然见落黑白刚才撒尿的那颗不同寻常的粗硕,几乎能有两个手腕粗,其他的倒是显得泛泛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