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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只得不停地道歉,我却不肯松手。失去爱人的痛苦和悲愤蒙蔽了我的双眼,我只想将狠狠发泄自己心中的闷气。
这争执响动,吵到了整个走廊的人,在其他房间录口供的何警官也很快赶来,极力劝阻。
我定了定神,松开了手。
眼下和警察硬碰硬,并没有什么好结果。我还想从他们那里,了解案件进展。
我喘着气问他:
「现在调查得怎么样了?找到凶手没?」
他没有搭腔,只是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会意,带着他先回了房间。
他漫不经心地四周打量房间,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始终放在我身上。
我面无表情,只是翘着腿不发一言,等着他开口。
他拿出了烟,巡了一圈之后没找到烟灰缸,见我面色冷峻,又不好意思的收了回去,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们查了前台的监控。2点你们到了温泉,2点30分您去前台领了包,坐在外面的休息区抽烟,直到2点50分才重新回去。这中间再无其他人进出。
法医目前断定,死因是窒息而亡,死亡时间是在2点20分到2点50分之间。」
我想起水中那条漂浮的麻绳,不禁打了个冷战。
「死者的手机,在2点35分有一条短信发送记录。也就是说,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遇害时间很可能是在2点35分之后。」
我捏紧了拳头:
「你意思是,凶手就在那些泡温泉的人中?不对啊,可是我出去的时候,明确听到我太太落了锁。可是后来我回去时,门是开着的。如果凶手就在当时的温泉会所里,他是怎么开门进去的呢?」
何警官皱着眉,思索道:
「如果当时确实落了锁,那就有两种可能:
一,凶手有开锁的钥匙,那么酒店内部人员的可能性很大。
二,凶手和你太太认识,是死者自己开了门让他进去。」
他话锋一转,直勾勾盯着我。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朱先生说担心你太太在里面晕倒了,那直接打电话给你太太,先确认下情况就好,为什么要和前台一起过去查看?」
我有些不解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既然他自己都说,我妻子是在2点35分之后遇害的,那时候我人都在外面,有没有锁门,和我也毫无关系。
何警官似笑非笑,慢悠悠地说道:
「不排除某种可能。比如,有人偷拿了寄放在前台的手机,然后在2点35分发了一条短信冒充死者。以此制造不在场证明。那么门有没有锁,不过就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这貌似毫无根据的话,很明显就是在暗示我。
也是,就像酒店的客人毫无缘由的猜测一样,任何凶杀案,首先被锁定调查的就是配偶。
做过律师的我,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
看来前面这通分析,是在为审讯我做铺垫啊。果然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