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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的时候,他便又没了身影。
解决生理需求罢了,我又何必难过。
于是过了一周的时间,他都不曾来看过我,也没有继续找我问苗疆的事情。
或许,他又找了村民们,又或者威胁了他们。
5
半夜凉初透,西风渐紧。
我是被一阵流弹的枪响惊醒的。
那声音就好像在我耳边划过,仿佛昨日战火就在眼前。
外面火光闪烁,我紧紧地捂住耳朵,缩在被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那恐怖的声音才逐渐小去。
但平静也只是暂时的。
没过一会儿,屋子的走廊里倏然骚动起来,砰砰的枪响又突然紧锣密鼓地迸射出。
实在是太恐怖,我怕得要命。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我甚至都没察觉。
进来了一个全副武装的人,他戴着面罩,手里提着一把黑黝黝的机关枪。
他说,他是来救我们的。
这个人浑身散发着杀气,仅仅露出的眉头也让我觉得他很可怕。
但我没有别的选择,我要离开严隽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出来时,他们还救了三个长老。
我同他讲:「许多村民还在里面呢。」
「呵,你当我们是做慈善的。」
那人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将我直接提留着扔进了车里。
我问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告诉我,别问太多,跟着走就是。
黑夜笼罩着巨大的车身,轰隆隆的声音听着格外瘆人。
我又被带到了另一处地方,是个阴暗潮湿的地方,比严隽驰那里差上很多。
我偷听到,他们和三位长老说,可以将我们放回去,然后重新种植灵花。
我心里想着也好,和严隽驰再也不见。
约定日期是在两日后,他送我们去坐飞机,然后乘车回山里。
令我不解的是,他们的住所里,居然全是枪支弹药,甚至还有手榴弹,炸药。
6
「别碰!」
我还没伸手碰到,就被那个男人一把按住了手。
「为什么要用这些?」我问。
「哼,对付那些人,就得用这个。」他拿起一捆炸药,在手里颠了颠。
我听村里的老人说过,炸药的威力是足以荡平山头的。
如果要用这个去打严隽驰,又要杀死多少生命呐。
约定离开的日子,很快就到,在通往机场的路上,却又横生了变故。
刺耳的鸣笛声突兀地在黑夜响起,来者的大车逼停了我们的车。
喇叭里喊着:「速速放下人质!」
我们才不是人质,回到严隽驰那里才会变成真正的人质。
紧接着,又是一阵连绵不绝的枪声。
枪子密密麻麻如同这深夜中突如其来的小雨。
我和三位长老躲在车里,而救我们的那群黑衣人速速都冲下了车,和来人交战起来。
战火弥漫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透过玻璃窗户看到,对面的人里有严隽驰。
果然,我就知道,他是不会那么轻易放我们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