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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你带的,夏天快到了,头发披着容易热。”
“我是没有谈过恋爱。”
“但是听听,你丢三落四的小毛病我还是清楚的。”
“就比如曾经,某个小姑娘,不小心弄丢了脚链,在游乐园哭得好伤心,连经理都惊动了……”
郑伊侗耳尖一红,毫无底气,“我、我那时候还小啊!”
那是郑伊侗十一岁生日时候的事。
母亲离世后的第一个生日,顾帆答应带她去游乐园,结果刚玩两个项目,就被一通电话叫走去了公司,只留下司机和保姆陪她。
郑伊侗沉默地目送他离开,安安静静玩过了好几个项目。
然后在发现脚踝处颜锦给她系上的红绳不知道丢哪儿去后,咬着唇默默哭了起来。
司机和保姆越哄,哭得越伤心。
她不闹,就是坐在长椅上,不停地抽泣着,怎么也哄不住。
最后连游乐园的经理都急匆匆跑来,还给她拿了一个草莓味的冰淇淋,再三保证会给她找到。
隔了两天,就有一个快递寄到了顾家,里面正是郑伊侗弄丢了的那条红绳。
“——不过,你怎么知道?”
被郑伊侗直勾勾盯着,曹明宇神色还是异常从容。
“我听容醒说的。”
“听听不知道吗,那家游乐园就是明家的产业。”
郑伊侗知道。
顾帆后来告诉她,游乐园和旁边的一大块商业区地皮都在明家那位小佛子的名下,是小佛子好心,听说后直接停业三天,安排人地毯式搜寻,才终于给她找到的。
容醒向来和明家走得近,知道也不奇怪。
但是。
“你和容醒这么熟吗,为什么我从来没在他的生日会上看到你过?”
郑伊侗总觉得有些奇怪。
容醒性子张扬,每年的生日会举办得尤其热闹,京圈世家中活跃些的小辈们几乎都会出现在他的生日会上。
更别说,就曹明宇这长相、这身气质,更不应该默默无闻了。
“我母亲外嫁,一直在航城,只有过年才会回来几天,后来又出去留学了,没参加过容醒的生日会。不太出现,听听对我没印象也是正常的。”曹明宇笑意温润。
太顺了。
方方面面都找不出任何问题。
郑伊侗拧眉琢磨了两秒,最终将自己莫名其妙的纠结归结于太过敏感。
她伸手拿起那个发圈,绕了两圈将头发扎好。
因着她抬手的动作,手腕上的降真香佛珠往下滚落一小段距离。
卡在小臂上。
郑伊侗动作一顿,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的曹明宇。
放在桌面上的手掌骨节分明,修长白皙。
腕骨微微凸起,覆着冷白肌理。
是很好看的一双手,充满了男性力量。
——他的手腕,至少比郑伊侗大了一圈。
但给她戴上的佛串,却是恰好的宽松。
曹明宇……提前将佛串改小了。
摘出的两颗佛珠坠在深棕色的绳结之下。
偶尔压在手腕肌肤上,印出浅浅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