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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重活一世,惨剧尚未酿成,秦姮现在看到裴诏,只想痛痛快快地同这人退婚。
绝不能再和裴家有半点瓜葛,让父亲白白送命了。
秦姮暗暗下了决心,正琢磨着这婚要怎么退才能给彼此都留点脸。
边上的秦怀山还以为来了救兵,喜滋滋地迎了上去,“裴公子,你来得正好。你快同他们说说,你跟我家阿姮是真的有婚约的。”
这话一出,门前众人都看向了裴诏。
裴诏面色如常,淡淡开口应道:“确有此事。”
秦姮闻言看向他,凤眸微眯。
“我就说我家阿姮同裴公子从前那样要好,裴公子肯定会来娶她的!”秦怀山激动得脸色涨红,又不能在外人表现得太急着嫁女儿,免得她以后被婆家轻看了。
秦怀山整了整衣襟袖子,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淡定地开口问道:“对了,裴公子今日来是……”
“我来,退婚。”裴诏回答地很是平静,同说顺路来这看花没什么不同。
秦怀山脸上的笑凝固住了,气的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周遭众人听到这话议论地更起劲了。
瘫倒在地好一会儿的王媒婆也缓了过来,喊家丁来扶着起身,又趁机开始冷嘲热讽,“搞了半天,裴公子是来退亲的啊!”
秦姮一点也不生气,抬手拍了拍秦怀山的背,帮着顺了气,扶他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低声道:“爹爹,你先歇着,我来。”
秦怀山丧气道:“裴公子都来退婚了,你做什么都没用了。”
秦姮拍了拍父亲的肩膀以示安抚,而后不紧不慢走到裴诏面前,“裴公子为何平白无故要退婚,总要说出个由头来吧?”
裴诏微微皱眉道:“山鸟与鱼不同路。”
“这话不错。”秦姮点了点头,“你我确实不是同路人。”
别说前世她与裴诏反目成仇后,几经生死各登高处,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女侯爷,一个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监国权相,私怨难解、政见不合,注定要殊途。
单看眼下,他们就已是贫富有别,门不当户不对了。
只怪前世的自己一听裴诏说要退亲就气疯了,又哭又闹的,丢尽了颜面,也把两家的往日情谊都消磨殆尽,其实大可不必那样的。
裴诏看着从容点头的少女,一时无言以对。
秦姮沉吟片刻的工夫,心思微动,把裴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通,越看越觉得这是头待宰的肥羊。
她家中此时一贫如洗,不趁着退婚裴诏这里狠狠敲一笔都说不过去。
秦姮眼帘微垂,顷刻间便换了一副面孔。
她脸上带着七分伤心,三分委屈,柔声对裴诏道:“既然裴公子执意要退婚,我也不好再纠缠不休,只是这些年我对公子情根深种……”
“一千两。”裴诏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不等她说完便抬手示意一旁的小厮递上了一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