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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我觉得……你可能已经听清楚了。”
傅少行也不想这样,可他真心不能错过九全宴,人这一辈子能吃几次!
傅眠死命顺气儿,扭过身不看傅少行,手掌下意识搭在腿上抖动不止,“你怕是没遭过郁夫子的毒打,郁玺良下手才狠,你怎么办!”
作为平南侯府长房嫡女,傅眠能从無逸斋里活着走出来,靠的就是皮厚。
当年她在無逸斋被打的最狠的一次,手掌皮开肉绽,祖父亲自去求情都没挡着郁玺良打她。
“阿姐……”
傅少行凑到傅眠旁边,揪着她衣袖,“你明早能不能过去一趟,替我求求情?”
傅眠抬头,指着自己这张脸,气到想笑,“你觉得我这张脸比祖父那张脸还管用?”
“你可千万别告诉祖父,我给祖父请安的时候连带把祖父也骗了,祖父要知道我逃学,保不齐能跟郁夫子一起打我!”
傅眠当然知道这件事不能让祖父知道,“放心吧,明日我会过去,若是去好了便是晴天。”
“那去不好呢?”傅少行狐疑看向自家阿姐,低声问道。
“去不好就是西天!”
傅眠实在忌讳这种丧气话,可只要想到再入無逸斋,再见郁夫子,她其实也很害怕。
无论如何,傅眠首先要做的就是将弟弟送回無逸斋。
明日的事,明日再作思量……
夜渐浓,繁星在鸦羽色的夜空中时隐时灭。
平南侯府西院,归燕阁。
李氏将白天紫玉送来的鱼油膏拿给傅弦,“这是你姑姑托傅眠从宫里带出来的玩意,娘舍不得用,给你。”
傅弦接过鱼油膏,眼底一瞬间冷淡,不过在李氏面前还是表现出十分喜欢的样子,“这么贵重的东西,娘应该自已留着用的。”
“娘那屋里还有一盒去年剩下的,能用。”
李氏拉着傅弦坐到桌边,看着欢喜,“之前娘不是叫你父亲跟姑姑打过招呼,你姑姑那边回信儿了,说是如果你愿意,倒想把你跟魏王裴臣朝一起撮合撮合,你觉得呢?”
傅弦握着鱼油膏的手下意识收紧,“裴臣?”
见傅弦脸色不好,李氏缓了语气,“娘知道,这大周皇子里头属裴臣差了些,母族没什么势力,在皇上眼里也是不轻不重的位置,可母亲想过了,裴臣再不济也是皇子,你……”
“女儿虽住在平南侯府,可终究只是二房养女,若能嫁给皇子也算是高攀。”傅弦截过李氏的话,浅声细语道。
“不是!娘不是这个意思,娘的意思是……”
未及李氏解释,傅弦微抬起头,面带笑容,“娘为弦儿的婚事这样操心,弦儿感激,想来娘说的对,裴臣再不济也是皇子,我若嫁过去顶的便是魏王妃的头衔,至少在外人眼里那也是鲤鱼跃了龙门,是讨都讨不来的好事。”
“你这是答应了?”李氏欣喜看向傅弦,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