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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到四。”
我愣了愣,放下了拉着他衣袖的手。
慕容婉朝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转过脸去,又握住沈策的手,梨花带雨地哭道:“阿策,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出征以后,我日夜悬心,还为你去五台山求了平安符。可当时我娘家出事,父亲强逼我嫁给太子,为报养育之恩,我也不得不听从。”
“阿策,你信我,我的心始终是属于你的啊。”
沈策微微松了手劲,他显然已经有些动摇。
“我回京以后,你为何不跟我解释?甚至连我的面都不见?”
慕容婉乘胜追击,边哭边说:“当时我已经嫁给太子,与你说这些,岂不是害了你?”
沈策终于松了手,方才的狠劲已全然消失。
慕容婉见状,顺势倒进了他的怀中装可怜:“阿策,你捏得我手腕好痛啊,你看,都红了。”
沈策并未推开她,甚至顺着她的意思,安抚了她几句。
而我刚刚被他弄红肿的手,他却看也没看。
2
当晚,沈策带着慕容婉回到了我们的新宅。
这座将军府是皇帝赐下来,给我们成婚用的,里面一草一木都是我与沈策共同布置。
可慕容婉一来,一切都变了,她看哪里都不顺眼。
刚进门,她就看上了花厅里摆着的雕花摇椅。
那是我闲来无事时画出的图样,沈策偶然瞧见,便亲自去外面山林选的木头,一点一点照着我画的图纸雕了出来。
我不觉得沈策会答允,但下一刻他就狠狠打了我的脸。
“好,我马上让人给你送去房里。”
慕容婉高昂着头,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挑衅。
我拦下准备搬椅子的仆人,话锋直指沈策:“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做主给她?”
沈策皱起了眉头:“一个椅子而已,你至于吗?”
慕容婉在一旁煽风点火,拉住沈策说:“算了,算了,既然是姐姐的东西,我也不好强求。怪只怪,我命不好,如今我是一介贱籍,怎配和未来的将军夫人争?”
沈策立即打断了她:“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在我心里,就像从前一样单纯高贵。”
“阿策……”
慕容婉适时地流露出些许感动,再次扑进了他的怀里。
沈策牵起慕容婉的手,带着她去挑住处,却独独将我晾在了花厅,像是完全不记得我这个人。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直直刺破掌心,内心既苦涩又愤慨。
按我素日脾气,应该跟他一刀两断的。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必须跟他成亲,也必须成为将军夫人。
我在花厅待了一会儿,平静下来后回来住处。
我的屋子挨着沈策的书房,是我特意选的。
这宅邸刚建成没多久,沈策公务繁忙常常住在书房,为了多与他相处,我从正屋搬到了这里。
这间屋子虽然小,但出门走上十多步,就能见着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