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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河边那些血,心都凉透了,只能更加抓紧沈依雯,生怕人逃了。
“放开!”沈依雯推了推,但没敢太用力。不然怕自己这力气太大,一下子把人给推死。
“不是我。”
“放屁!”
向南瞪圆了眼睛,开口就骂,可——
沈依雯一拳砸在河边大树上,轰地一声,水桶粗的树干拦腰而断。
向南吓一跳,心生忌惮,但还是没撒手。
沈依雯满脸不高兴。
“你老弟那伤至少挨了好几巴掌,又被踹过几脚,看那边有个木棍子,上头沾着血,那人用棍子打过他。”
“我力气多大,都一清二楚。如果是我,一下子就够了。”
向南眼眶通红:“不可能,别想狡辩,明明王婶子她......”
“当时只有我在场,所以全都怀疑我。”
她眼珠一转,原主那狗脾气是真心不咋地,而且还很没耐性,换往常肯定先发一顿火。
这么解释貌似崩人设,万一被发现......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脸一黑:“狗玩意,瘪犊子坑我,等把他逮住,看我不弄死他的,呸!”
沈依雯恶狠狠,叫向南腿肚子直转轴,差点没拔腿就逃。
可还是紧抓着没放。
“还愣着干啥?”
她效仿原主,凶巴巴的:“万一你老弟有啥好歹,那我可惨了,说不准就得替人背锅了。”
“四婶去公社走得急,都没带钱,那边肯定缺钱,还不赶紧的?回家拿钱,给她送去!”
向南一激灵:“对,对......老弟,还有我娘......钱,我得拿钱......”
他六神无主,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也许,真不是她?
沈依雯这人死坏死坏的,就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人儿,缺点不少,声名狼藉。
可唯有一点,敢作敢当!她不屑撒谎。
沈依雯在原地踅摸。
她上辈子擅长土质勘测,农机汽修,提升产值,培育优秀的粮食种子等等,是个农业学专家。
就算自个儿生意不少,但平时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本质上是个玩学术的。
可......
“早知道不如学刑侦。”
大伙挨挨挤挤,案发现场破坏了不少。
但,棍子......好像谁家的烧火棍?
从脑子里搜一圈儿,她现在看谁都像嫌疑人。
“咔——”
沈依雯板着小脸生闷气,不远处传来声响,有人踩断了深秋枯黄的干木枝。
“谁?”
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那是一片白桦林。
一名年轻人,朴素的白衬衣,洗旧的军绿色长裤,手里拎着个老式的竹编行李箱。
他气质皎皎,出尘不染,但长得竟十分俊美。
天生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染上几许靡丽,恍若春水潋滟。可神色又那样疏远,给人很凉薄的感觉。
“小同志,请问钱大队长在么?我姓成,来找他。”
那人一开口,竟是一把好嗓子,音色清澈,清透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