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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意把这话儿一传,大长公主当即怒不可遏,进宫去闹腾,萧意忙追出去拦着,劝了又劝:“先帝已然没了,您也不是皇后娘娘,若是再失去了娘家的欢心,您日后的辰光可怎么处呢?”
大长公主被他揭破短处,气得将他揍成了猪头。
一顿揍换来太子对他的称意,言下之意想要重用他。
干儿子替他高兴:“当初以为再回不去了,没想到还有这造化。”
萧意却另有计较,淡淡道:“不过是拿根萝卜吊着我而已,嘴上说的事,你也信,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干儿子其实比他小不了多少,嘿嘿笑道:“干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程家那里就真放过了?”
程家虽然没有彻底落败,也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萧意想到先帝爷驾崩前,程家大夫人急匆匆的进宫的事,总觉得有些什么。
多年的宫廷经验告诉他,有些消息虽然看上去一时没有用,但备不住日后就有了用武之地。
“这事不着紧,别在明处查。”
干儿子:“有您这句儿子就明白了,咱们人手不足,如今可不得省着,叫好钢都用在刀刃上。”
姚家这里,因为有了点银钱转圜,日子倒不至于太艰难。
姚王氏养着小儿发财,心思渐渐膨胀,跟姚善商量:“发财如今还小,不懂事,可乡邻之中知道咱家根底,等他大大,那些风言风语的吹他耳朵里头,岂不是要问我们他的身世?倒不如索性搬走了好。之前青山书院不是想叫你去教书么?若是行,咱们就搬到书院旁住去。”
姚善看着女儿,问她:“溪姐儿说呢?前儿我瞧你回来还不高兴呢,可是听说了什么?”
清溪偶尔在乡里玩耍,自然也能听到自家的闲话。
小嘴叭叭的道:“他们是说话不好听了,我只没想到小枣儿也那么说,亏我往常跟她同仇敌忾,将她当成生死至交呢!”
小女郎十分懂事,知道内外区别,她要是因为听信旁人的话就来怨怪父母,那才是里外不分呢。
“上嘴皮跟下嘴皮一碰,什么说不得?他们挑唆完了,是给我花戴还是给我肉吃?我才不听他们的。”
姚善哈哈大笑,吵醒了一旁的发财小弟,睁开眼看着家人,忙咿咿呀呀的跟着叫唤。
姚善行事有点古意,却不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心里最珍爱的自然还是这小闺女。想当初程公府那么豪奢,闺女一听爹爹病了,毫不留恋的就奔回来,虽然那小身板儿差点给他撞岔气,但终究还是血脉最亲。
他鼓励道:“接着说。”
清溪便道:“昔日有孟母三迁,今日我们为了发财,也可以迁一迁。”
姚王氏也笑,此后姚家果然便搬到青山书院旁,姚善谋了个差事,一边教育女儿,一边养儿子。
三年过去,清溪在田庄混的风生水起,跟书院山长的外孙常在一处玩耍。七岁八岁狗也嫌,清溪到了年纪,也有点小叛逆,她不爱带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