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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客房,永璜一关上门就贴到她跟前,李新坐到椅子上。
“新儿,刚刚传报的人跟你说了什么?”
李新看他还站着,便道:“阿哥先坐着罢。”
永璜坐下,看着她。
“这个县令不实诚。”她摇摇头,提起桌上的小茶壶,揭开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推给永璜,永璜一咕噜喝下,看来也是渴坏了。
“那我等会儿就去惩治他!”他“嘭”的一声将杯子蹲在桌上。
“阿哥稍安,章县令再怎么说也比我们了解这个县的情况,此事不急,等事成之后,随意安个罪名就把他给治了。”
“还是新儿周全。”
李新也给自己倒上一杯水,饮下。
“这个县的情况比我们所知的还要严重,”李新皱起了眉,“今晚我们就得布好计划。”
“好,等那些消息全部回来,我们今晚就好生计划一番。”
“阿哥也累了,先歇会儿吧。”
不说还不觉得,一说永璜还真觉得挺困的,说了几句贴心话后,就倒头睡去。
此次拨款量大,灾情严重,皇上特别重视,上面层层剥削的倒不是那么多,而这离京城最近的天镇县的情况居然还是恶劣成这样,章县令啊章县令,真是想饶你都不成了。
确信永璜熟睡过去之后,李新起身反身小心合上门便出了去。
消息听的终究浅显,想要得知具体情况还是要躬行。
在两人出发来天镇县前,李新就让永璜找些人提前暗探县里情况,这些人不是皇宫中人,就是些江湖草莽,做这些事,他们可能更加轻车熟路,况且他们生于市井,对外界情况再熟悉不过。
沿途记下路线,她跟着感觉走,要去看看外面的真相。
从京城来的路上倒也见过一些,不过那原本凄荒景象明显有被人掩盖过的痕迹。京城尚且如此,何况他地。不提前摸清一些情况,她着实不放心。
走着走着,巷口外面传来片片呻吟、吵嚷与哭泣。
李新赶忙走过去,站在巷口处,一看,人们死死伤伤,潦倒不堪,本是春末,应是好景,却有如此惨象。
干旱与高温,比真真的烈夏还让人绝望。
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躺在他母亲怀里,不省人事,干裂虚白的嘴唇牵动了她的怜悯之心。
她迈出右脚的同时开始解开腰间的水袋。
“唔——”突然有人从后方捂住她的口鼻,随即一条布袋罩上她的头。厚厚的袋子让她眼前世界一暗。
李新惊慌失措,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竟遭遇此景。
本能的,她开始挣扎,试图喊出救命,可刚喊出一个救字,她的脑袋瓜子就被人敲了一下。脑袋炸裂般的疼痛,耳朵里嗡嗡作响,李新只觉眼睛一花,泪光一闪,便矮了下去,意识极度模糊,但她还能感觉到一点点周围的情况。
听不真切,只闻得四周响起一片刀剑声,然后有一方明显落了下风,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