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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如今刚成婚一年的丈夫。
也是将来会领兵抄了她的家,一箭了结她生命的男人。
正出神间。
叶容瑄不知何时已进屋,冷淡朝她瞥了一眼:“晚膳我便不回来了。”
放下剑,他转身便要走。
沈宁曦攥紧手,才鼓起勇气叫住了他:“晚上我等你回来,有事想同你说。”
“好。”
叶容瑄淡淡应了声,大步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沈宁曦眼底悲切翻涌。
前世,她怀着满腔爱意嫁给叶容瑄。
叶容瑄公事繁忙,她便体贴主动,专心致志做他的贤内助。
叶容瑄仕途步步高升,她便将往来人情打点得井井有条。
她本以为,自己能就这样同他白头偕老。
直到婚后第五年。
沈家遭人构陷,身为北镇抚司指挥使的叶容瑄亲自带兵抄了她的娘家,任凭她如何求情,他依旧将她的爹爹、娘亲、兄嫂一并处死!就连她那几岁大的侄儿都不曾放过!
事后,叶容瑄对她的解释也只有一句——
“我是奉命行事,公事公办,夫人节哀。”
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不带任何感情。
那一刻,沈宁曦仿佛才明白,为何外界都传叶容瑄是冷面阎罗。
他没有心的。
后来沈宁曦郁郁寡欢,缠绵病榻。
叶容瑄却不闻不问,似乎从未察觉。
她终于死心,跟他提出和离。
谁料和离的第二天,她却被叶容瑄的仇家掳走!
仇家将她四肢筋骨打碎,血淋淋的吊在寨门上,试图以此跟叶容瑄***。
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沈宁曦听见了远处的马蹄声,她以为叶容瑄是来救她的。
可他是来杀她的。
——“我这人平生最恨受威胁。”
冰冷无情的话语振聋发聩。
响彻在沈宁曦的魂魄深处,遍体生寒。
是以今生重来一遭,沈宁曦再不敢爱他了,她只想好好活着。
晚膳之时。
沈宁曦才踏入膳厅,便听见婆母尖锐的嘲讽声。
“你这做儿媳的架子倒是比我还大了,日后用膳是不是还得八抬大轿去请你?”
沈宁曦脚步一顿。
望向总爱刁难她的婆母,她心底忽生出一股无力疲倦来。
沈宁曦知道,一旦婆母开了这个口,这顿饭她定然是吃不顺心的。
前世,她生怕让叶家人不开心,总活得卑微谨慎。
如今却是觉得没劲极了。
片刻,她低头哑声回:“既然婆母看我不惯,那儿媳便让厨房将晚膳送去我屋子里,不在这里惹婆母厌了,儿媳告退。”
语罢,她不顾叶母铁青的脸色,兀自转身离去。
她已厌倦叶容瑄,亦厌倦这叶家的一切。
没有心力再去周旋这些事了。
深夜。
烛火摇曳几下,忽地熄灭。
沈宁曦正要入睡之际,能感受到叶容瑄的身躯向她靠近。
炙热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带着薄茧的大手轻易便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钻入衣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