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保养得很好，有八成新。
云染刚考完驾照，确实在选车，二手车撞坏了不心疼，而且这辆奥迪有纪念意义。
她犹豫的时候，过道转角出现了几个人影，为首的是金融系主任，云染装作不认识纪寒洲，和他擦肩而过。
“云染啊，你没去合影？”
系主任拦住她，一扭头，又发现了纪寒洲，“纪先生，一起去食堂吃饭？”
“不麻烦了，下午有私事。”
系主任语气惋惜，“社团彩排了舞蹈，还打算邀请您观看呢。”
纪寒洲表面客套了一下，“以后有机会。”
“云染是社团的团长，她在市里的舞蹈比赛获过奖！”系主任自豪，拍了拍云染肩膀，“每年校庆她都表演舞蹈。”
纪寒洲一直没兴致搭腔，听到这句，才漫不经心开口，“云同学今年怎么没跳？”
系主任无奈，“云染不肯上台，我也劝说不了她。”
“为什么不肯？”纪寒洲停下，转过身。
系主任明白他不高兴了。
女生巴不得给他表演，万一入他的眼了，他夸一句，当文娱干部绰绰有余。
头一回遇到不识抬举的。
系主任将云染推过去，她没站稳，险些摔在纪寒洲怀里。
纪寒洲眼疾手快扶住她，压低声，“因为我在吗？”
他嘴里是茶叶的清苦味，纪寒洲有个习惯，早晨喝一杯特浓普洱提神。
云染僵硬退后一步，“我脚有伤。”
男人垂眸，她脚踝缠了厚厚的绷带。
“纪先生，6月份的毕业生欢送典礼上，云染一定会登台表演的！”系主任替云染解围。
纪寒洲没说来，没说不来，平静朝一楼走。
系主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这位不是刁钻的主儿，可也别得罪了，大学其实是一个小社会，要懂人情世故。”
云染闷头不语。
“他如果愿意来看演出，你跳得好，大四你报名学生会，很容易当选。”系主任瞥她，“我瞧你平常机灵，才教导你。”
“谢谢主任。”云染谦虚笑。
主任是好意，她清楚。
成年人讲现实，拼背景，有些人的一句话，比金子都值钱。
尤其是纪家的话。
云染和系主任在多媒体大厅分开，收到了纪寒洲的短信，让她回去一趟。
纪夫人这段日子催得挺紧，不回是不行了。
她跑回宿舍，从抽屉里取出那只包，上车交给纪寒洲。
“太贵了，不适合在学校用。”
他手肘支着车窗，闭目养神，“丢垃圾桶。”
云染顿时无言以对。
自从父亲的财产充公，家里又断了收入来源，她太知道没钱的窘迫了，二十万的包哪里舍得扔掉。
纪寒洲更知道她舍不得。
云染没理他。
再行驶过一个路口，快到纪宅了，纪寒洲忽然问，“你跳什么舞种。”
“古典舞。”
他侧过头，打量她的细腰和手臂，娇软纤长，却有柔韧度和力量，是练舞蹈的身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