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木顿时明白过来,禹尘泽为什么会那么着急。
他不想把这个好机会让给禹厉。
禹厉是禹家的掌权者,也是他的小叔,当年禹父禹母意外离世,禹厉便成了他的监护人。
禹尘泽被管教着,自觉窝囊,便事事都要和禹厉争个高下。
比如安暖,公司股权,还有年木。
为了安暖,他在公司和禹厉争个你死我活,又变着法地搓摩年木。
但其实,年木和禹尘泽认识的时间,比认识禹厉要早。
他们是高中同学,但高中并没有什么交集,年木家里出事退学后,更是失去了联系。
后来她为了赚钱在KTV里卖酒,被两个挺着啤酒肚的老板调戏。
也是在这时,禹厉出现在年木的人生里。
他从人群后慢悠悠走出来,只一眼便让两个老板连连道歉,生怕惹恼了他。
年木裹着散乱的衣衫,狼狈地坐在地上,觉得全世界都与她为敌。
禹厉却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你这一个月的指标我都包了,回去休息吧。”
他说着,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年木身上。
外套残留的余温裹住年木那瞬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叫作安全感。
后来,在一个雨夜,年木曾经死死护住的衣衫被禹厉一件件剥下来。
年木以为禹厉会是她晦暗人生中的光,哪怕是王子和灰姑娘如此俗套的戏码也甘之如饴。
但第二天,禹厉醒来后,直接丢给了她一张卡。
卡里是四十万。
“以后我会定期打钱,你安排好时间,保证能随叫随到。”
他边穿衣服边说着。
又回头看着年木,眼中是审视和挑剔。
“去买几条白裙子,把头发拉直,发票发我助理邮箱。”
床单上那一点红色很刺眼。
年木看着禹厉离开的背影,忽然明白了她和灰姑娘的区别。
王子是真的爱灰姑娘,但禹厉却自始至终都瞧不起她。
她最终还是捡起了卡。
这些钱如湍急洪流中的荆棘条,虽然带着尖锐的刺,年木却还是死死抓住了它。
她需要钱,很多很多钱,多到可以不要脸的钱。
就这样,年木被禹厉包养了。
再后来,年木留在禹家过夜,见到了禹尘泽。
她又羞又恼。
禹尘泽却一把抓住她,紧盯着她脖子上尚未消退的红痕:“你和禹厉是什么关系?”
不等年木回答,他又自己猜出了答案:“情人?”
这时,禹厉正巧下楼。
禹尘泽看了看他,挑衅地抬起年木的下巴:“以后你跟我吧,那个老男人可给你不了你什么。”
他的话实在荒年,荒年得让年木有些迷茫。
禹尘泽却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年木挣脱不开,只能乞求,无助地看着禹厉。
禹厉也同样看着年木,但眼中没带上半点的情绪,即使她身上的痕迹全部出自他手。
然后他说:“随便。”
那一刻,年木的心跌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