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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监刘昌的侄子同金尚书之子对视一眼,嗤笑了一声,道:“周聿,你是在边关呆久了,不晓得这女子的妙处。”
只见那刘腌狗晃晃悠悠起身,朝周聿走去。
行至半途,他却猛地提起玉蝉,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裙。
“将军上手来摸摸,美人乡、英雄冢,你莫不是还没开荤?”
话毕,一众纨绔跟着他一起哈哈大笑。
周聿怒不可遏,左手拉过颤颤巍巍的玉蝉,右手猛的一拳便砸到了刘腌狗脸上。
场面顿时乱做一团。
我趁乱挤进人堆里,将玉蝉拽了出来,却见玉蝉眼睛亮闪闪的,正盯着周聿不错眼地瞧。
当天夜里,玉蝉悄声和我说:
“小周将军是个好人!”
“何以见得?”
“刘腌狗只把咱们当个物件,小周将军虽嫌咱们不干净,可还把咱们当人呢!”
是呀,这世道,能当个人已算是不易。
玉蝉有了新志向。
她发誓要将自己献给周聿,以此来抚慰将军苦战沙场的艰辛。
然玉蝉看似胆大,实则却是个胆小如鼠之人。
当周聿赤红着眼,抽出腰间那把长剑时,玉蝉只惊叫一声,便躺在地上装起了晕。
这次,周聿还是同纨绔们一道来的。
我原以为周聿再不会同他们一路,后来才知道,这朝堂上,意气风发的将军也不得不向天子近臣低头。
那日的斗殴事件闹开后,刘昌等人为给子侄报仇,一个劲儿地给周将军穿小鞋。
迫于无奈,周聿只能做东,在怡红阁设宴,向腌狗一党赔礼道歉。几日未见,周聿已没了当初打马游街的恣意。
他眉头微蹙着,明明没有沾染风沙,眼眸却变得深沉。
纨绔们讥笑着让给周聿上酒,玉蝉跪在一旁服侍。
眼瞧着周聿脸越来越红,这时,刘腌狗却提着一只酒壶放到了桌前。
“这是我叔父从宫中带回来的好酒,小周将军喝了这壶,这事便了了。”
周聿有些犹豫,刘腌狗却一个劲儿地催促。
这厮明显不安好心,我与玉蝉对视一眼,皆是猜到了那壶中之物。
“我喝!”
周聿推脱不得,只得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刘腌狗见那壶越倾越斜,这才拍手大笑,赞周聿爽快。
“小周将军倒也不必学那柳下惠,我等今日便带你体验一番这人间至乐,也好日后去朔方同那些乡巴佬说道!”
周聿听了面色微变,却只愣了一瞬便恢复正常。
他佯装听不懂刘腌狗的揶揄,又寒暄了半刻,这才吩咐玉蝉,为他备个房间。
玉蝉跟着周聿走了,众纨绔立时哄堂大笑。有人瞥了一眼看到角落里的我,却是大手一挥,让我一道去伺候,定要让小周将军长长见识。
我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裙角翻飞,脚下越走越快。
可还未走到后廊,已听到不远处传来男人的低斥。
紧接着,便是玉蝉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