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出去，钟湛拎着外套出来，瞥了眼脸上挂彩的裴明州，“把别人打进医院不是本事，真有本事别让人来找麻烦。”
姜岁在前面听得清清楚楚，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说出了这种话。
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因为他们谈不到对孩子教育这样深刻的问题。
不过，现在算是知道了，他这种教育方式，可怕。
裴明州像只小奶狗跟在钟湛这条大狼狗后面，姜岁则是牵狗的主人。
“你往哪走？”钟湛走到车旁，问还在往前走的姜岁。
姜岁淡淡地说：“打车。”
“你看不到我的车？”
姜岁瞥了一眼，继续往前走，路边招车。
钟湛气笑了。
裴明州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俩，跟钟湛说：“好好哄哄她，不然她会给我穿小鞋。”
钟湛剜了他一眼，走向姜岁，抓住她的手就拽。
“放手！”
姜岁用力甩，他却抓得格外紧。
钟湛眼神坚定，“跟我走。”
“钟先生，你再这样拉拉扯扯，我要报警了。”
“呵，拉扯就报警？当初我把你压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要报警？”钟湛不怀好意。
姜岁吸口气，心口都是疼的。
她的口才不差，但是面对他，就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钟湛没松手，拉着她到车旁。
姜岁瞪着他，不愿上车。
钟湛微微挑眉，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姜老师，你不想当着你学生的面被我亲吧。”
姜岁脸瞬间像被火烧一样火热，狠狠地瞪着他。
眼角的余光看到裴明州坐在车里一副吃瓜相，更是恨钟湛不分场合的胡说八道。
怕钟湛做出过激的动作，姜岁不得不坐进副驾驶。
“安全带。”钟湛语气很淡，透着强势。
姜岁在他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系好安全带。
钟湛把车门甩上。
路上，钟湛问裴明州为什么打架。
裴明州摸了一下被打破开的嘴角，十分桀骜不驯地说：“因为我长得帅。”
姜岁蹙眉。
钟湛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出烟放在嘴边点上，吸了一口，“别给你姜老师添麻烦。”
姜岁抿着嘴唇，好看的脸上并没有为此感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教的。别人打我一巴掌，我得还一拳头。”裴明州那股子叛逆的劲儿实在是让姜岁头疼。
钟湛倒看了眼后视镜，“我还跟你说过，没本事就别动手，动了手就处理干净些。不要让别人给你擦屎屁股。”
裴明州顿时蔫了。
“你就这么教孩子的？”姜岁不敢相信。
钟湛瞥她一眼，“有问题？”
姜岁现在才算是真正领悟到那三年白跟他在一起了，除了床上那点功夫，她是一点也不了解他。
到了医院，受伤学生的家长自然是要讨个说法的。
姜岁从中调解，问事情起始原由。
鼻青脸肿，接好下巴的初三同学说完之后眼神在闪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