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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什么?吃人吗?不吃人的话就去试试看。”冯绿茵也懂得他话里的意思,反而站在穆仁生这边,继续支持他。
穆仁生这才说:“好。”
进到冯叔的简陋办公室,冯叔也正在收拾着凌乱的办公桌,准备吃晚饭。
“冯叔!”一进入办公室,穆仁生礼貌地敲了一响房门,喊了一声工头。
冯叔转过身子来看穆仁生这个小伙子,眼神里闪过了一种希冀的光。他热情地说:“哦,是木头啊,什么事吗?”
“呃……”穆仁生仍然对自己只做了几天便要求借工资的理由感到理亏,如今被工头这么热情招呼,反而更加的想退缩下来。
在冯叔的眼中,穆仁生是一个畏首畏尾,有些小聪明,体力不足而肯捱的小伙子,是一个还不知道想要干什么的年轻人,假以稍加锻炼,他将来的前途巨可限量!但是,今天他的表现比前几天的更加糟,竟然学会了说谎和吹牛。
“来来,坐啊,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冯叔满脸堆笑地离开办公桌,到对面的茶几旁,清空了杂木沙发上的工具,用抹布擦干净了再请穆仁生坐下。他希望,这个小伙子能够浪子回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来和他道歉倾诉的。
穆仁生硬着头皮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冯叔,我,我想跟你借点钱。”
冯叔一听,笑容马上僵住,“干嘛用?”
穆仁生和盘托出,说:“我父亲来信了,说家乡的桑树染病,要我在市里找专家问问看,然后寄一些特效的农药回去。”
冯叔掏出了香烟,悠悠地点燃了烟,吐出烟雾后,问:“要多少?”
“五百块左右吧?”穆仁生也不知道去找专家和买农药要多少钱,但尽量多要一些。
“你干了几天了?”冯叔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九天。”
“九天,你能有多少工钱?”走了几步,他又回头问。
穆仁生马上算了出来,“一百八十块。”
冯叔走回了办公桌,转身对他说:“就是嘛,还没有干到那么多,咋能借那么多呢?”
“我听说,有人借过。”穆仁生乍一听,心也凉了,但还是厚着脸皮地问。
“我也听说,有人不用借,自己会想办法。”冯叔一边说,一边开始重新收拾办公桌。
穆仁生明白这是逐客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了,但临走时,他还是哀求地问:“你就不能够行行好吗?我以后会好好干的嘛。”
冯叔拿开烟头,吐了一屋的烟雾后说:“你以后会不会好好干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没有那个闲钱,这工地啊,再过上十来天,就没有工开了,到时候我还经发给你们伙食费呢。”
穆仁生沮丧地走出那间简易办公室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但大地上的暑气尚未散去。
“开饭 迸W鸲俗欧购写幼叩剿拿媲埃谒吒呱靥嵝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