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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圓圓沖了過去,“少女之心”四個字鮮艷奪目,那色彩如此鮮活,比鍍金更耀眼呢,她原本要說的話在一種突如其來的感覺里被支散了,重新思索過后轉向與她同行的女友們低聲說,“這個女人有些發瘋了,她把什么都當作愛情來對待,迷戀,以為愛情像太陽一樣連一塊頑石都可以溫暖,可是,愛情是沒有日頭的光輝的。”
被驚擾的少女微笑著站起身,快樂地和每一個同學擁抱,并且逾越她們用意善良的揶揄說道,“如果不是你們在這個美好的時刻到來,我正沉浸在一種自由自在的遐思里,思想,它可以扒開云層展現出燦爛的好景。”
蔣勤勤抑制不住地嚷了起來,她往往表現出心無城府,說道,“是那個情人鼓舞了你吧?因此漫無邊際地作出打算,把心思廣泛地聯系起來,為每一個關注之物添入勃勃生機,抹上迷人的光彩,漂亮寶貝,小心迷失啊!”
薛如絲熱忱地回答著,有些眉飛色舞,“鼓舞?這是怎樣一個會讓人產生疑慮的詞啊,以為我接受了慫恿的言行舉止呢,可是我的熱愛之情完全是自發地從心靈噴涌出來,那里有一個汩汩流淌的泉眼,只要生命不熄,它就會朝朝暮暮地送出活水,把我灌注,讓我擁有旺盛的生命力和因為生命而存在的愛。”她突然高仰著頭,有些興奮和喜不自禁,“每一個人都不會忘記,太陽走得再遠也會在每一個黎明的時候返回,把金色的光芒灑滿人類的家園,我們因此獲得了無窮無盡的希望,也因此在心里長出了天長地久的愛。”
楊平平走到荷蓮前,自言自語地叨念著,“少女之心,是愛情嗎?有些詩意,有些美感,但都不如它鐫刻得那樣的深,像是陷在了一種緬懷里。”
錢麗忍不住問道,“水芙蓉是誰送給你的呢,是李慕吧?”
薛如絲回答著,“是的,‘少女之心’是我請來的工匠鏨上去的,我喜愛它有一個美麗的主題,當我牢記它的時候,它就會在我的心里長一樣的姿態來。”
任卿卿在旁邊接口道,“一個用心良苦,一個運籌幃幄。”
薛如絲接著說,“那個情人的確是用心良苦了,為了一個心愿,他跑遍了整個城市的街巷,又在植物園里蹲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因此病了一場。”大家對這種經歷顯然有些吃驚,她繼續說著,“不過,愛情何須運籌幃幄?坦誠,直白,用心交流,在這個純凈無雜的世界里,絞盡腦汁是可笑的,一樣令人費解。”她笑了,“難道還要討好,算計,挖空心思?”
“但我認為沒有一種交往不是復雜多端的,哪一種心思不是千頭萬緒呢?”錢麗認真地說,“如果愛情真是一個完美之物,為什么還會有那么多的情殤,情悲和絕情?從事物的規律來看,我倒認為‘天長地久有時盡’更加真實合理。因為日趨成熟的男人和女人總是被愛情迷惑,所以有時它反倒給一個健康樂觀、積極自由的人以沉重的負擔,每當它糾纏住心的時候,如果它與一個人的快樂幸福產生了背離的力量,要從它的情境中脫離出來,一定會生出揪心的痛苦,因此我害怕愛情的追趕和圍堵,既然海誓山盟也往往被雨打風吹去,我倒喜愛一個人自由自在呢。雖然少了關懷和溫暖,但是也少了提心吊擔和小心堤防,至少空氣和陽光不會使人失望和傷心,它們永遠和生命和睦相處,不帶針刺扎人,是真正可愛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