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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喉间酸涩,他能说什么呢,能指责父母断缴嘛,谁都可以,唯独他这个儿子没有那个资格。
光荣站起身把妈妈抱住。
“您放心,会没事的。”
柯袆良放下手机,看向高一夫,高一夫明白了他的意思。
唯有一声叹息。
“阿木尔家里的牛呢。”
柯袆良突然间想起来那一群四散开来的牛。
“我爸找回来了。”
“哦,好。”
柯袆良这才放下一点心来,如果再没了那些牛,美兰恐怕会撑不住。
屋子里一阵寂静。良久,高一夫看了眼时间。
“我该回了。”
*
最近是禁牧时间,每家每户的牛羊都圈在自家院子里。吃的都是往年的干草和秸秆以及青贮黄贮。
牛羊的进食怎么都不如在外头放牧的效果好,可上头要求不能放就是不能放。
说是生态经过多年的破坏已经沙漠化,不能再继续恶化下去。村民们懂得上头的意思,大多数时候都是听话的。不让出门放牧就不去放牧。
可今年的干草价格突然上涨,让大家一时之间傻了眼,干草涨价了,可牛也在长身体,吃得甚至比年前还要多。
大家口袋里的钱实在遭不住。
就有人偷偷摸摸出门放牧,有人带了个头,大家纷纷效仿。
凌晨放牧,半夜放牧,甚至彻夜放牧的情况屡有发生。
禁牧的工作也有相关部门监督,一开始也是白天过来转一圈,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情况,夜访新河村。
夜间放牧的人四散逃窜,可赶着牛羊怎么都跑不快,就有人被抓到罚了款。
“二百块,天!你们怎么不去抢钱!”
“你自己不按规定放牧还有理了是吧,上头发的文件写得清清楚楚,哪个月哪一天到哪个月哪一天禁止放牧写得清清楚楚!”
“二百块,我没有,有种你把我抓进局子里去!”
梅花儿干脆一**坐在地上,出门的时候他反正真的没有带一分钱。
“你不用现在交钱,十天之内交齐就行。”
工作人员也是刚刚上任的大学生,他看梅花儿坐在地上两腿一蹬就要哭,也是很头疼。
“你你你你,你别哭啊,我也是工作你别为难我行不行。”
“我为难你,是你要罚我的钱,是你在为难我!还我为难你?呵,笑死人了。”
梅花儿是个嗓门儿大的,被抓到干脆敞开了喊,向后一躺,两腿胡乱的蹬。
“啊啊啊,天爷,我没钱,我没钱,你不要罚我的钱,我没钱!”
年轻的工作人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之间看愣了。
梅花儿见自己撒泼有效,干脆更用力的号哭。
“你再怎么样都没有用,该罚还是会罚,是你自己不按规定办事!”
工作人员将罚单写出来放到梅花儿面前,梅花儿哪里肯,直接将那张纸撕了个粉碎。
她的号哭也让更多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梅花儿的丈夫闻讯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