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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乐背脊挺直,不高的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咯咯声,她走近路年,却没有如他愿坐下,而是冷冷的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征地范围扩大的事?”
路年听的眉头轻皱,静了几秒,反问:“你凭什么觉得我早就知道?”
岩乐回道:“以你的人脉,没有不知道的事。”
“呵。”路年冷笑,原来他在她心里无所不能,他费劲调整一下坐姿,同时将手中的高脚杯吃力的往桌上一放。
头实在太晕,手也不受控制,高脚杯站不稳倾倒,里面红酒溢出,蔓延整个玻璃桌面。
路年收手,将自己重新陷入柔软的沙发之中,发出一声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叹息:“你这女人,跟头牛似的。”
换作是别的女人,绝对第一件事就是问他为什么喝的这么醉,是不是很难受,但她偏不,一进来就公事公办,问他是不是知道地被改了征收范围的事。
这冷冰冰的态度,如果不是他此时醉的厉害,她铁定是要遭罪的。
“你别笑,我只要一个答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岩乐表面看似冷静,但实际垂在身侧的双手早已握成拳头。
倒不是因为几个小时前耻辱的举动而愤怒,而是他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她愤怒。
他不知道,这一个征收范围对她而言有多重要,轻轻一笔,就是她爸爸的生死,就像阎王在生死簿勾勒一样。
但,她怎么能要求他理解呢。
他出生就在耀眼的世家里,一路优秀的成长,身边全是鲜花和掌声,又是男孩,倍受宠爱的成长,怎么能理解普通家庭的哀愁事。
“念念。”
一道陌生的男音传出。
岩乐才恍然,原来屋里还有别的人存在。
男人站在落地玻璃窗旁,身上黑色的衣服与外头黑夜融为一体,难怪一进来她没发现。
“其实小年年他……”
“你先回去。”路年打断男人的说。
岩乐看他们一唱一和的,那男人她见过,认得,是路年的其中一个好朋友,叫冯康好像。
冯康眉头皱起:“可是你明明……”
路年加大音量,隐隐藏着几分怒气:“我让你回去!!”
冯康见他怒了,颇不在意的耸耸肩,好吧,非藏着不说,行,反正遭罪的又不是他:“那我先走。”
岩乐一直站着,直到身后响起关门声,整个包间真正只剩下他们两个,有足够的隐私空间,可是她却什么也不想说了。
两人无言的对峙,三分钟过去。
路年先败:“那块……”
“我也回去。”
岩乐也同时出声。
两人一惊。
为这份小小的默契。
但很快,这种惊喜消失,转而的是更浓的怒意。
路年见她一旦在自己这里得不到想要的,便绝情的离开,呵,这女人,有好处的时候倒是装的挺乖。
叫她三更半夜走也笑嘻嘻,明明在后楼梯睡了一夜,却只字都没跟他提,没拿这件事向他卖惨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