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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姨注意到身边两位客人探究的眼神,对他们矮身施礼。“两位主子,那姑娘不安,我过去劝劝。”
“去吧去吧。”那六爷抬抬下巴,由着她下了台阶。
红姨近前,着灰衣的男子退了一步。她握紧那姑娘的手,“起风了,回去吧。”
“好。”那姑娘僵硬点头。
“远山。”红姨侧目示意。
远山把剑给了旁边的人,然后弯身把姑娘抱上马车。
“多谢。”二人低首,后跳上马车离去。
待红姨回来,三爷收回目光“那姑娘叫什么?”
“眉娘。”
“不回来了?”
红姨微滞看他,但见他眸色锋锐,她垂目低声,“是,不回来了。”
六爷看不明白,要问,和易同其他小厮跟着两位公子出来。
“爷,回吗?”
他点头,“走吧,怪冷的。”
远山驾着马车,一直行到将军府门前才停下。
两人跳下马车,远山回身掀高门帘,“小姐,到府了。”
姜琬愣愣的神情被打破,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侧目看那个灰衣小厮。
“桂九,你说的可是真的?”
桂九低头,“是,西北军打了胜仗,但将军没了。昨日是头七。”
又是沉寂。
然后,从将军府的大门里跑出个粉衣丫鬟,说话急还带着哭声。
“小姐,您快去看看姨娘。”
姜琬探出头来。
“姨娘怎么了?”
“就将军的事。”话出,丫鬟已知不妥,视线看的更低。“姨娘听后,吐血晕了过去。”
“我去看看。”
姜琬从座上起来,她弯腰走出门帘,直身时望了将军府门匾一眼。她垂目下马车,眼前发黑直朝地面栽下去。
远山一直看她,此时眼疾手快接住了。
“小姐?”
桂九查看,眉头蹙地更深,“晕了。”
“快请大夫去绮罗园。”
此夜,将军府里不安宁。
“王爷。”
在柳春苑里先走一步的和木,探听消息回来。
“说。”三王爷李睿接过管家递来的茶水,坐到主座上。
和木低首,“西北军胜了,北府答应三年不过义河。”
“好事。”李睿轻呡了茶水,见他头还低着。“还有?”
闻言,和木的头垂得更低,声音也短促起来。
“姜将军殁了。据说是胜前一夜遇袭,被射了利箭,坚持一战,回去便没了。”
和木听不到吩咐,抬头见管家接回杯子,王爷李睿站去窗前。
十一月,天寒,从西北刮来的冷风吹的窗户纸不停响动。上京的上弦月明亮高挂,不见一点星辰。
“爷。”管家想起一事。
“嗯?”
“爷要老奴送往将军府的木盒子。”
三天前,王爷李睿让他送解婚书去将军府,姜家小姐看过直言,婚事是陛下口谕,她做不得主。但她会家书一封给父亲,待姜将军回信,再做定论。
“王爷要退婚,怕是难了。”
李睿嗯声。“明日,派人送厚礼到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