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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柳姨娘说:「柳姨娘安也请了,就请回吧。」
柳姨娘料定我被她气到,更加得意:「那妾身就先回去了。」她有意停顿,又说:「恐怕妾身日后只能这个时辰来给夫人请安了,毕竟大人总要折腾妾身到后半夜,白日又要在妾身房中用膳妾身实在没有时间过来,只能委屈夫人每日晚点再歇。」「别像今日这样都睡下了,还要被妾身惊扰,这天寒地冻的,要从榻上起来见妾身定会受寒的,妾身也是为了夫人着想。」「好啊。」我笑意加深,「那日后这个时辰就等你来请安了。」柳姨娘轻哼着带着她的丫头青莲转身离开。
在她们下台阶时,我上前一步从后踢了柳姨娘一脚,她整个人不稳直接摔下台阶。
青莲连忙要去搀扶,却被我一把抓住发髻往后倒。
我抬手便给了青莲一耳光,她毫无防备,被我打倒在地。
我蹲下身,掐住她的脖颈,用袖中的剪刀直直刺进她的心口,一下、两下、三下。
我连刺了她三次,直到她彻底没气。
青莲死得不无辜,她上一世就多次找春景的麻烦,还因为她喜欢的侍卫喜欢春景,就设计害春景被地痞流氓欺侮丢了清白。
若不是因为舍不得我,春景早就上吊自尽了。
后来我被赶走流放,春景都一直陪着我,甚至为了保护我,死在我怀里。
春景的悲剧还没发生,我也不会让这个悲剧再有发生的可能。
冬夜很凉,我在屋外这短暂时刻就能察觉寒意不断袭来。
我的指尖很冰,却因为青莲的血有了热度。
紧接着一道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院子。
春景急忙跑出来,见我杀了青莲,手中的衣裳应声掉落。
没人料到我会突然杀人。
柳姨娘惊恐地缩在地上往后退。
她的尖叫引来了府中的护院,他们皆被眼前场景吓到,迟迟没人敢动。
我动了动身子干脆坐在台阶上,我抬着手欣赏从手背滴落的鲜血,平淡道:「愣着做什么,去叫沈寒来。」春景回过神来将衣裳披在我身上,我垂着眼看血滴在雪中。
沈寒来时极为不耐,但见到眼前的场景,也愣住了。
他疾步走上前,抓住我的手腕质问道:「谢韵你疯了吗?」我淡淡抬眼看着他的满目震惊:「柳姨娘是你的人,你该管好,再让她到我跟前来惹我心烦,下次死的就不是丫头了。」「对了,柳姨娘——」我看向柳姨娘,「你不是说日后这个时辰都会来请安吗?希望你说到做到。」柳姨娘泪眼婆娑地看向沈寒,可沈寒并不理会她,她只好发着抖道:「妾身知道了。」我歪了歪头:「谈谈?」沈寒沉着脸吩咐人将青莲的尸体抬出去,又让人将跌倒在地的柳姨娘扶出院子。
我让春景下去给我烧热水,此刻院中就只剩我和沈寒两人。
「眼下你有两条路,一是将我送去官府,二是与我和离。」沈寒一条路都不会选,他还需要我替苏梦礼守着沈夫人的位置,我冷笑一声:「或者,你也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谢韵你到底发什么疯?」「沈大人,是你要娶我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都该受着。」看着他俊朗的面容,我无法忘掉那支痛入骨髓的箭,更忘不掉我在流放途中受尽苦楚。
我本以为我们很快就能解脱,沈寒却将我爹推上了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