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感激地看了一眼我爸，连忙道
“好好好，我再去拿副碗筷。”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是谁来了？”我妈放下碗筷走过去打开门，发现是刘风站在门口。
我妈看刘风神色慌张，浑身颤抖，忙把他拉进来问：
“你这是怎么了？”
刘风双腿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他两眼发直，扑通一声跪下，连连自语：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打死耀男的，我真的没想让她死。”
我妈僵立在原地，嘴巴微张，眼眸中含着泪水，颤抖着用手指着刘风说：
“你说什么？耀男死了？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女儿打死？她才20岁啊！当初把她给了你，你可是跟我保证过会好好对她的。”
他跪在地上，双手拉扯着我妈的袖子，痛哭流涕地说：
“求求你们帮帮我。李耀男想要逃跑，不想给我生小孩，我一生气就打了她几下。耀男死了，我不想坐牢，我还年轻，我可以再给你们钱，只要你们能放过我。”
我爸眸光意味不明，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沉默了半天，突然开口道：
“当初我们收了你10万块，就算是把李耀男卖给你了。她已经不是我们李家的人，你今晚就找个偏僻的山里把她埋了吧。”
我妈忙跪在我爸面前，红着眼睛恳求道：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打死了，她也是你的女儿啊！让刘风去自首好不好？自首不会受到太重的惩罚，算是给她一个交代。至少也要好好安葬了她，不能随随便便就埋了呀。”
奶奶和刘芳一直在餐桌旁哄着弟弟吃东西。看到我妈这个样子，冷哼一声，讥讽地看着我妈说道：
“现在知道心疼你女儿了？当初把她给刘风，可是你自己同意的，别再假惺惺的了，再闹腾你就给我滚出去。至于刘风，再给我们家拿30万，这事就算过去了。”
刘芳在一旁捏着嗓子柔柔地说：
“是的呀姐姐，你千万不能报警，刘风是我表弟，他可不能进监狱啊！我表弟也是一时糊涂，报警万一连累了建国和耀祖怎么办？耀男已经死了，找警察她也活不过来是不是？以后过年过节的你多烧点纸钱给她就行了，让她在下面过得风风光光的。”
我妈的嘴唇颤抖着，好像拼命想要说话，但最终没有说出任何话来。她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最终，她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刘风看到大家不打算报警，欣喜若狂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迅速站起身来说道：
“放心吧，只要你们肯保守秘密，等我把耀男埋了，我就把钱给你们。”
说完他夺门而出，很快就在黑夜中消失。
3
我叫李耀男。在我出生的那一年，全家都盼着我是个儿子。
奶奶特意花钱带我妈去小诊所找相熟的医生检查，那人拍着胸脯保证我妈这胎一定是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