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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颅明晃晃地挂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以警众人。
他死了,死在了我给他指的明路上。
他昨日给我留下的糕点还放在我的行囊中,未曾打开。
听旁人说,是军队那几个经常欺负他的老兵发现他逃跑,老兵们兴奋地剁下了他的头颅,拿去领赏钱。
一人分了一块碎银。
三块碎银,买了他的命。
老兵们视若无睹,只是叹息为啥这种好事没有落在他们的头上。
新兵们战战栗栗,更加失去了逃跑的念头。
结果仿佛是好的,那之后,很少再有逃兵。
他的头颅也被丢了下来,随意扔在了地上,仿佛一件破烂。
只有我,深夜时分,总梦见他低声哭泣的声音,我将他的头颅同糕点一同埋在了河边。
他回不去家了,我也是。
当我穿越而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回不去了。
队伍行进的速度不算缓慢,只用了半月,便已经到达了大本营。
沙场秋声瑟瑟,新兵们站在一起,接受着不同人的审视。
我抬眼望去,一位较为娇小的将军点名要了我。
裨将冷着脸看着我们,他从不教我们如何进攻,他只教我们如何活下去。
战场的风嘶吼着,只有我们一个军营在打草盾。
做草盾的材料很多,别人不要的破布,破木头,甚至脚下的碎草,都可以成为材料。
他对我们说着:
“不要在战场上同情任何一个敌人!如果不能战胜,那就举好你们的盾!活着!”
这和其他军营里说的完全不一样,他又特别点了我进营帐。我正吃惊之余,只见他伸手递来一块碎布。
“拿着吧。”
他淡淡地说着,翻出头上的秀发。
“军营里的女人越来越多了,是不是女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沉默着,这是我完全没有料想到的。军营里的女人这么多,甚至五将之一也是女人。
“那之前的女人呢?”
我问着,将布条往袖口中多塞了一些。
她对我的疑问倒是吃惊了一瞬,转而无奈地轻笑。
“死了。”
“什么都留不住,死了也没人知道。”
军里要进行一场战斗,起初,裨将和我并未在意,副将手下的老兵却点名要和我们打斗。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不等裨将点名,我就已经站在了那位老兵的对面。
他出招迅猛,一拳砸下来几乎碎了我半个胳膊,我踉跄地后退,他笑意更浓。
“像你这样的弱者就应该给我挡剑!活着浪费!兄弟们说是不是!”
副将阵营里地兵们随着他的嘲讽哈哈大笑起来,他战意更浓,不把我打死誓不罢休。
我也轻笑,出言嘲讽着:
“你若有本事你怎么不去和将军的部下斗上一斗!”
“转而找我们最弱的,你是不是怕最强的打不过哭鼻子啊!”
他被我的话激怒,眉目之间几乎要喷出火来。转而又冲过来准备砸向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