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这么坏的。”他的语气听不出具体情绪。
字眼落在乔妤清的耳朵里无疑充满嘲讽。
她从小到大是外人眼中的乖乖女，什么都是按部就班且保守的，在今晚之前做过的最离经叛道的事情就是当年不顾舅妈的反对非要和郑扬在一起。
“坏点不好吗？”乔妤清反问，后背陷入柔软的棉被里，盯着上方顾驰黑若点漆的瞳仁深处映出的她的面容。
她来之前画了很浓的妆，浓得她都要不认识她自己了。
顾驰粗粝的拇指擦掉些许她唇角的口红，狭长冷淡的眼睛里浮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味。
“……”
乔妤清记得闺蜜欧鸥与她分享过心得，有经验的男人比较体贴，懂得照顾女人的感受。
由于乔妤清和郑扬是彼此的初恋，当初欧鸥还替乔妤清惋惜过。
这么多年来，乔妤清始终没有机会亲身感知究竟是如何地不好受，反倒在今晚，她得到了很不错的初体验。
果然，她选择顾驰是对的。
不过一结束顾驰就去冲澡了，没有半点事后温存，似乎对她毫无留恋。
乔妤清倒也只是拿他当工具人。
做完一拍两散本就是成年男女应有的自觉。
她在顾驰进了浴室后同样毫无留恋地起床。
裙子已经撕坏，没法穿了。
乔妤清借走顾驰的一件衬衣，再裹上自己的羽绒服，如来时一般悄悄离开酒店。
明天陈老三结婚，今晚郑扬和他的兄弟们全住在这家明天将举办婚礼的酒店，为陈老三开单身派对。
所以第二天中午乔妤清就又来了，先到餐厅和还在brunch的郑扬汇合。
几人见到乔妤清纷纷眉开眼笑：“嫂子来查岗啊。”
郑扬亲昵地搂住乔妤清的腰：“他们可以作证，我们昨晚除了喝酒聊天，什么出格的事儿也没做。”
乔妤清以戏谑的口吻道：“我怎么知道你们哥几个是不是相互包庇？”
陈老三忽地朝乔妤清身后的方向招手喊：“我们的驰爷姗姗来迟！比我这个新郎架子还大。”
顾驰懒懒散散的，脚上趿的还是酒店客房的拖鞋，落座陈老三为他留的空位里。
恰好在……乔妤清的右手边。
熟悉的他身上凛冽的雪松味顿时弥漫她的鼻息间。
木质香调的雪松味有着高山雪原般独特的清凉与凌厉，透着丝疏离的冷调，在她脑海中卷起昨夜满是滚烫温度的记忆。
乔妤清眼观鼻鼻观心地接过郑扬为她倒的果汁，听陈老三问顾驰：“你昨晚不是最早去睡的？怎么还起得最晚，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没等顾驰回答，郑扬别具意味道：“驰子你房间夜里进女人了吧？”
陈老三当即激动：“卧槽！真的假的？”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许哲接茬：“真的，女人声儿挺响的，我昨晚和郑扬不是睡一屋？就在驰子隔壁。隐隐约约传过来，都听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