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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九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司务虽然只是从九品,但也是皇上亲自下令确定的官位,初九自知官位低微,不过也是一心一意想为朝廷效力,大人多心了。”
她说完,脸上依然保持纯真的微笑,余光不忙打量这男人一眼。
这人的官服深红色,肩上绣有鸢尾花,起码是六品以上官员,从样子推断应该是正二品吏部尚书的儿子杨毅。
这人就是典型的除了家势,什么都没有的执绔子弟。
她当作没听出杨毅的画外音,把木牌双手奉上给坐在堂中,样子清俊的宋侍郎。
他冷着脸交了玉令牌给慕初九,又随手扔了一块宿舍的号牌给她。
就在此时,杨毅悄悄地伸出了脚在慕初九身后。
他要给慕初九一个教训,好让她知道什么叫杨爷爷。
慕初九转了身,完全没看到地上的黑脚,依然脸上挂着纯真的微笑,就这般向前走去。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要摔倒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哎呀……”
她一声轻叫,全部人都瞪大双眼,一阵失落蓦然涌上心头,就像泄气了一样。
原来她只是掉了一块丝帕。
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为何把一块丝帕藏在衣袖里,但那丝帕就那么刚好地掉到了杨毅的脚跟前。
杨毅心里憋气,却不好意思地收了回去,接触到慕初九的眼神,总觉得被人看透了内心,脸唰一下红了。
慕初九弯腰拾起丝帕,嘴角微微扬起,打算回去。
这小样以为玩些小把戏就能让她难堪,回去再炼多十年八年吧!
也不看看老娘重生前是谁,刚来就想给她下马威?没门!
然而还没出门,杨毅身后的跟屁虫手下受到了杨毅示意,拦住了她。
“不给杨毅大人叩头就想走?”
给杨毅叩头?
慕初九笑得更惑人了,对着那个跟屁虫道:“天曜律例规定,我天曜从九品以上官员除了叩拜已逝之人,只需向皇上和皇室中已有封号的人行叩拜之礼,其他人一律行作揖礼即可。”
她又眨了眨眼,还反问回去,“现在你要我向杨大人行叩拜之礼,是想咒杨大人命不久矣,还是想造反?”
慕初九把普通的叩头说成行叩拜之礼,还一副询问的样子,眼里都叙说着跟屁虫的不是,那人吓得脸都青了。
他左右看了眼杨毅黑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又看了眼在场事不关己只是看戏的众人,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反驳慕初九的话!
但,但他只是想羞辱慕初九啊,哪有咒主子去死,哪有想造反?这慕初九含血喷人!
以前新来的官员不都这么乖乖就范的吗?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他转不过弯儿,腿一软,跪在了杨毅面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主子,奴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慕初九抿嘴,肚子都要笑抽筋了。
这跟屁虫和他主子一样都是个草包,早在宫外她就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杨毅脸都黑了。
这低等官员竟敢不服他的命令!
他一脚踢开那个手下,冷着脸道:“慕大人是不是刚从哪个山野里出来,就连为官之道都不懂!今天就让我来教训你,免得到了御前还要丢我们礼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