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废品堆里钻出来的叫花子。
「妈，你今天这手受伤了，要不我自己来吧。」
家里的剪子平日里我是没机会碰到的，
母亲狐疑的眼神看了看我讥笑了下：
「许园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袋瓜里想什么呢？」
「不就是想自己剪得好看点吗？」
继母拿着剪子朝我走过来。
而厚重的纱布缠在她手上，剪子掉了好几次。
「妈，你看你别不相信我，我当着你的面剪不就行了。」
说着我捡起地上的剪子，麻利地剪下来一大缕。
母亲看我如此痛快，便不再多说，
而是坐在床上指挥我怎么剪：
「左边再多剪点，右边最上面那一缕再剪剪。」
最后一缕头发掉落，母亲终于满意地停下了指挥。
而我望向镜子里狗啃过一般的头发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妈，我想裁块补丁缝衣裳，你看剪子我能先拿走吗？」
床上的母亲点了点头，她一定在想这么短的头发再修剪也是一个丑字。
我满意地拿上剪刀回屋，卧室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拿下了头上的假发。
我要等继父进来，给他一个惊喜。
3
门轻微地开了一个小口，
我拿着剪子背对着门口，假装没有发现。
后背传来丝丝凉气，我知道继父进来了。
「小妖精，你可想死我了。」
继父压制住声音向我扑来，
而我故意大喊：「叔叔，您干什么呀，救命呀。」
继父大手捂住我口鼻，
恶心得直往我身上拱。
「别喊，要是被你妈发现了，你还得挨打。」
可笑吧，明明我是受害者，每次被发现挨骂挨打的却是我。
其实她心里不清楚吗？
根本不是我勾引她丈夫，
而是她丈夫自己手脚不干净。
母亲的熟视无睹让继父更加得寸进尺，
因为继父知道就算被发现受指责的也只有我。
想到这儿我心里越发气愤，
呵呵，不是说我勾引你吗？我把你命根子剪了看谁还敢说我勾引你。
我麻利抄起剪刀一把扎在了继父的命根子处。
咔嚓一声，就听着继父大声哀叫
「哎哟，哎哟。」
继父捂着下身跪坐在地上，
我假装大惊失色退后数十步靠在墙角。
继父命根子处不断渗出血迹，
他大叫的声音终于吸引来了母亲。
「哎呀，这是怎么了。」
母亲进来后忙去扶地上的继父。
「哎呀怎么出这么多血，快去喊人。」
「别，别。」
继父虚弱地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
而我根本不等他，
飞快窜出了家门在村内大喊。
「救命啊，大家伙儿快来我家看看，我叔不行了。」
村里人这会儿都在家歇着，一听我喊都乌泱泱地出来问。
「咋了，园园，你叔咋了。」
「我不好说，大家伙儿还是都上我家一块抬着我爹去医院吧。」
就这么着，我家没多大会儿就围满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