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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夏喉头哽咽,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下巴一松,苏有财的手被苏建卫狠狠打掉了。
苏建卫用力推了苏有财一把,目光凶恶,“不许你欺负母亲,不许你欺负妹妹!”
“建卫!”宁晚夏大惊,急忙一把把他拉了回来。
而苏有财刚刚那一瞬间的柔情也在顷刻之间被苏建卫摧毁干净了,对上他凶恶的眼神,苏有财越来越相信当年那道人说的那番话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那小畜生抓起来。”苏有财有些气急败坏,喊道。
“是!”几个家丁哪还敢愣着,上去就把苏建卫给拿住了。
苏柔沫没有想到苏建卫会突然冲上去,他捍卫宁晚夏的样子像极了当初他捍卫自己的样子,心中猛地狂跳。
“父亲。”苏柔沫快步走上前,向着苏有财请安。
苏有财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看向宁晚夏,“我记得当初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苏建卫,他这辈子只能生活在那个厢房里,你如果非要把他接回来的话,就别怪我狠心把他送走了。”
苏有财说这些话的时候,让人感觉不到半分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怜爱之情,就好像苏建卫不是他儿子,不过是什么他特别不待见的物品罢了。
“父亲,哥哥是我带回来的,与母亲并没有关系,”苏柔沫看向苏有财,说道,“我那日去看哥哥,见他衣衫褴褛,排泄物全部粘在衣服上,整个人恶臭不堪,身上更是满是伤痕,一时不忍心,这才……”
苏柔沫说着,一把拉过苏建卫,将他衣袖拉高,手臂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宁晚夏听着苏柔沫的描述,顿时红了眼眶。
苏柔沫在赌,赌苏有财还有一点舐犊之情。
确实,苏有财在听到苏柔沫这些话的一瞬间确实有些震惊,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如果真如你所说,你该来告诉我,而不是私自把他带回到这里来。”苏有财看着苏柔沫,厉声说道。
“父亲,确实是柔沫思虑不周全,当时柔沫看到哥哥那个样子真的是太心疼了,所以才……”
苏柔沫说着,低头抹了把眼泪,把戏做足了。
“罢了,念在你年纪还好,就不罚你了,看管建卫的人,我会重新换过,但是他绝对不能住在这里。”
“父亲,哥哥的病真的不会传染,若是传染,那么那个照顾他的……”
苏柔沫话还没说完,苏有财一个凌厉的眼神扫来,苏柔沫立刻噤了声。
也几乎是那一瞬间,苏柔沫明白了,苏有财根本就不是真的担心苏建卫的病会传染,而是他根本就不希望见到这个儿子。
虽然苏柔沫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是她能感觉地到苏有财很讨厌苏建卫,或者不是讨厌,是恐惧。
这个念头一出来,苏柔沫顿时吓了一跳。
一个父亲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情绪呢?
苏柔沫始终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