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查清,自从那白氏母女进门后,就暗中给春和下药。春和的身体才一日不如一日,就连我们特意为她寻来天山雪莲也不起作用。”
“事已至此,要不你打死那白氏母女,要不和春和和离,不然,我就去皇帝那告你的状!”
父亲冷哼一声,转身不看沈从重。
两厢僵持不下的时候,我虚弱地出声:“父亲,我有话想对夫君说。”
沈从重如释重负,期待地看向我。
父亲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上一秒还气若游丝的我立刻麻溜地掀开被子跳下床。
在沈从重震惊的目光中,我目光凌凌地看着他。
“沈从重,我们做个交易吧。”
“你没中毒?!”沈从重瞪大了双眼。
“当然中毒了。你和白揽月每日对我下的朱砂,可不就是毒吗?”
“你们想着慢毒,经年累月地也不会被人察觉。没想到在周岁宴在突发意外,我中毒晕了过去。”
他回过神来:“你早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
我轻笑:“那又如何,事到如今你还有得选吗?”
我掏出早已写好的和离书摊在桌上。
沈从中脸黑得都能够滴出墨来的。
“宋春和,你竟然因为吃醋如此不识大体,设计陷害月儿。”
“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我只有月儿一个妾室。况且多年来你未能替我生下男丁。”
“如今她生下我的长子,你该感激涕零。就算她有了什么不妥当的心思,你也该忍让。”
饶是我有心理准备,也被他的无耻给惊到了。
我挑眉:“这话十几年前你怎么不说,反而现在才说,无非就是看我父亲如今退仕了,不在朝堂中,给予不了你助力,你才敢这样做吧。”
上一世,他就是认为父亲没有利用价值之后才敢对我们母女下死手。
甚至还污蔑父亲的清名,说父亲是个以权谋私的奸臣。
父亲狼铛入狱,被砍头示众,母亲得知后,吐血而亡。
全然忘了父亲这么多年来对他的提携和帮助。
让他从一个小小的七品如做到如今正三品的大理寺卿。
而这一切,都是在我被做人彘后,白揽月幸灾乐祸的告诉我的。
被我说破,沈长仲恼羞成怒,端庄谦和的君子形象再也维持不住。
高高扬起手掌就要打下来,然而,我高价聘请的暗卫哪里是吃素的。
他从暗处跳出来,抓着沈长重的胳膊,顺势来了个过肩摔。
经历了上一世,我早已吃一蛰长一智。
摔在地上的沈长重都懵了,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不体面过。
我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你如果不同意,我就去京兆伊那里状告你私通的贼寇里有前朝余孽。”
沈从重一愣:“不可能,我找的那些山贼明明只是普通的草寇,怎么会是前朝的余孽!”
我对旁边的暗卫点点头:“听到了吧,沈大人刚刚亲口承认山贼是他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