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片刻，还是拎起手边的包大步走了，一边发语音：“这人长得还不错，只是也太神经质了点，居然还和前妻‘对话’，太吓人了。”
“好了，不和你吵。你这会子凑合着过吧，没有东西给你。”云程朝着四周念叨道，离开了墓园。
墓园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蹲在地上，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云程解下外衣，披在他的肩上。
“外套给人家，我要点纸都不行，小气鬼。”
我一使劲，风呼呼作响，刮过他的脸颊。
他紧了紧胸前的衬衣，凝神望向虚空。
我再次意念驱使，将一旁树的一片落叶甩到他额头上。
“啧，你再这样，明年也别想要。”
云程的话让我成功放弃继续捉弄他的想法。
要是在过去，我早就和他打一架了，可惜现在我打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
轻易放弃不是我许岚烟的风格。
我凝神静气，趁着云程还没走远，操控着街边的LED灯牌闪烁：
我要席梦思！
“……许岚烟，你闹够了吗？”云程的表情恨不得想呼我一巴掌。
3
“你要么就出来掐我，我才不怕你！”云程嚣张地翻了个白眼。
我一气之下差点把灯捏爆，他定是明白我心地善良，舍不得破坏公共财产，才这样无所顾忌。
我还真不能破坏，否则我旧的席梦思也会被“执法部门”扣留的。
掐他就更不得了，得被抓回去。
切肤之痛，懂得都懂。
“这就哑巴了？”
云程撇了撇嘴：“许岚烟，畏畏缩缩可不是你的个性。”
我都去了这么久了，他还是一样欠揍。
我收拾收拾他的房子，看看他还能笑得出来不，可跟着他，我只看见一个破旧的茅草屋。
啊……这。
好家伙。
内屋出乎意料地干净，门上还挂着一个清爽的小娃娃。
可是这荒郊野岭的……而且我看到了很多……鬼。
4
云程并没有一丝波动，只是不急不缓地开了门，我跟着他飘到屋内。
在这地方，竟然有充足稳定的电，房间内很明亮。
整洁的床和沙发，老旧的电视，还有一个大挂件在冰箱上，是我以前送他的锦鲤娃娃。
云程不再叫我，只是径直往卫生间去。我左看看又摸摸，靠在冰箱旁渐渐眯着眼小憩。
过了许久，我听到嘈杂的声音醒了，这谁这么没有公德。
云程恼怒地盖着被子在床上大喊：“许岚烟！你干啥弄得这么吵，大半夜的！”
“砰！”茶几上的茶壶摔在地上。
“轰！”床边的盆栽倒了。
“就数落你一下，反应这么大。”
云程甩了甩头，粗暴地拉开顶灯，我从冰箱上起身。
他嘴里没停，在电视下的抽屉里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了一个蚊香点燃：“好了，不要吵了，早点睡。”
现在是夏天，虫子总是络绎不绝，蚊香是我晚上通宵点着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