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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女孩拉着她妈妈的手,另一只手上拎着刚出炉的炸鸡腿,笑嘻嘻地跟妈妈分享鸡腿的美味,我看着被妈妈扔进臭水沟里的鸡腿,无声地落下大颗大颗的眼泪。
思及此,我突然好想好想尝尝炸鸡腿的味道,可是刚做完手术不可以碰油炸食品,我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可能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吃到了。
过了许久,爸爸还没回来,我猜是姐姐那边需要他,所以他又一次把我忘记了。
实在口渴极了,我按下床头的呼叫铃,麻烦护士帮我打一壶水。
跟着护士进来的还有妈妈,她的脸色不大好,碍于护士还在场,暂时没有发作。
“既然家属在场,希望也多关注这边多一点,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可以只照顾姐姐,妹妹连一口水都喝不上呢?”
“好的好的,我们会改的。”妈妈讪讪道歉。
等护士走后,妈妈转过头,装好一杯水一股脑地泼到我脸上,指责道:“不是口渴吗,那现在就喝啊。还知道找外人来指责爸爸妈妈了?你很委屈吗?你能不能别任性了,姐姐刚做完手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把你的小伎俩小情绪收起来,再有下次,你就别回家了!”
“妈妈,可是我也做手术了啊。”我努力为自己辩解道:
“你算什么,不过是少了一个肾,不是还剩一个吗?我知道你在装,明明知道姐姐身体不好还想着转移爸爸妈妈的注意力,你的心思怎么那么歹毒?要是我的宝贝笙笙出了什么事,你也跟着一起死。”妈妈说完,转身就走。
“妈妈,我是你的女儿吗?”我支起身子,冲妈妈的背影问道。
“没有笙笙,你什么都不是。你有命享福就感谢笙笙吧。”妈妈头也没有,步履匆匆地走出集体病房。
我重重地倒下去,眼角不知道何时又流出了眼泪。
我本以为只要我健健康康地长大,把最健康最好的肾捐给姐姐,就可以得到爸爸妈妈的认可和关心,甚至是他们一点点的爱。
事实证明,即便如此,姐姐在他们心中还是最重要的那个,我就好像已经完成使命的工具,被彻底扔到一边。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背那点肉怎么可能比得上手心,而且我甚至不是他们手背上的肉。
腹部的疼痛愈加剧烈,可是我谁都没有告诉,冥冥之中我感觉,这也许就是我最终的归宿。
因为姐姐没有出院,所以爸爸妈妈也没有给我办出院。
而医院床位有限,我作为捐赠方不需要住太久,我只好一直睡在医院的长椅上,等着姐姐出院,然后再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回家。
就这样在医院又过了一个星期。深夜,腹部剧痛再次传来,我痛得直接昏倒在医院长廊上。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着急地把我抬上担架,冲向手术室。
“是术后伤口感染,需要马上抢救,这是25床捐了肾的病人,和101房是一家人,快找家属。”医生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