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知道，你的秘密。」
6
燕宁猛地攥紧我的手，心脏如小鹿般怦怦跳。
面上却还是强装镇定。
「我能有什么秘密，莫要说笑了。」
话音刚落，她佯装看了看天，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去。
7
太后的生辰宴，邀请了满京的贵眷。
我随着太子坐在下首，歌舞升平，却突然有人点起了我。
「听闻太子妃从前是名满京城的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如请太子妃舞一曲，叫我们都开开眼。」
我心下一紧，抬眼对上下头慌乱的母亲。
从前在府里我就是个庶女，不会诗词不会弹琴，只知道抱着话本子看。
其实我本来并不是这般不学无术，五岁那年我独自作出了上阳城赋，吹笛子无师自通。
母亲怕我会越过嫡姐去，便将我的诗卷全都收回了。
不知她现在，会作何感想。
会后悔吗？
我看着下头的母亲额头冒出冷汗，刚想要站起来。
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琴声。
8
如高山流水，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后半段却又突然进入了暴雪山，被北风吹拂，眼前似乎闪过一白衣女子的身影，顶着暴雪不畏前进。
我转过头，燕宁侧坐在角落，神色悠然自得，这般难弹的曲子，她却……
「好曲子！这弹的是前朝王妃的北凉传啊！」
「是啊，听说早就失传了，没想到……这位是太子身后的，难不成是个妾室？」
一曲罢了，燕宁恭敬地朝皇上和太后行礼。
「燕侧妃，这曲子你是怎么会弹的。」
「回太后娘娘，儿臣幼时出府贪玩迷路，遇见了那位王妃的贴身姑姑，是由她所教，不过如今，那位姑姑已经离世了。」
太后惋惜地叹了口气。
「可惜啊，赏！」
席面重新开始，所有人都沉浸在方才的曲子里，再没人想起我了。
我松了口气，心下的猜测却是越来越盛。
燕宁果然有秘密。
9
宴席散去，太子揽着那位赵良娣回宫。
我伸手拦下了准备溜之大吉的燕宁。
「你方才为何要帮我？」
燕宁紧了紧手上的动作，道：「不过就是看不惯她们欺辱旁人罢了，你一个太子妃若是当真在殿上跳舞，岂不是叫旁人笑话吗，我是为了东宫的名声。」
我低下头笑着，问她：「不对，你看出来我不会跳舞是不是？」
「莫要说笑了，我怎么可能……」
话音还未落，她转身就要走，我连忙跑上前。
「你不是燕宁。」
她的脸色瞬间僵住，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连礼都不顾了，绕过我就往外跑。
10
还未回到寝宫，我就被两个小太监拦住了去路。
「太……太子妃，太子那边叫您去一趟，有些要紧事。」
我皱了皱眉，眼下都这么晚了，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果然，大殿的门紧闭着。
屋里昏暗的蜡烛一闪一闪，时不时透过门缝传来一阵娇媚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