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拍拍江御凯,扭头对我说:“我本来想着回来了,以前你伤害御凯的事情就不作数了,可现在你还是执迷不悟,还自甘下贱和那些乡下野女人勾搭在一起……”
“自甘下贱?!”
我抬头看着将御凯隐含得意的眼,心知是他从中使得绊子。
看来这些年江御凯没少在我爸妈面前搬弄是非。
可是,当初就是他们将我送到乡下,美其名曰思过,连半点东西都没让我带。
莫说是那吃人的地方,就算是平常乡下,没钱没衣物的年轻人会遭受什么,他们不知道吗?
那里可是不顾男女昏忌的地方,更何况是三年!
我开始大声地笑着,只是留下的泪却苦到了心里。
我狼狈上楼,僵硬的几人开始说话。
我只听到,我爸我妈和林明月在争先恐后安慰江御凯,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那是我的报应。
他们都说,在他们那里,江御凯是首选。
可我记得明明以前,我才是那个唯一选项。
我明明才是江家唯一的少爷,我的青梅也曾说过要和我一直好好的。
我的房间在二楼角落里,这里本来是佣人们的杂物间,江御凯说他占了我的房间很愧疚,所以连夜亲自打扫了这里,希望我能原谅他。
而其他人一副我不住就是辜负他心血的模样。
还真是,令人作呕。
一连几天,我被关在狭小的房间里,我妈说我吃的苦头怕还是不够,也不许让人给我送饭。我饿的头脑发昏,又被身上的伤疤折磨地睡不着,痛苦的呜咽着。
可下一秒,一抹清凉帖在我头上。
我浑浑噩噩睁眼,看到了眼里噙着泪的女人。
“少爷乖,李姨给你抹药,抹完药就不疼了。”
李姨接着手脚麻利又极具温柔地帮我摸着伤药,边涂边哭。
她心疼看我,“怎么就受了这么多苦,李姨看着都心疼,老爷和夫人也真是的……”
是了,哪怕林明月想要极力隐藏我身上的疤痕,可是,我的脖子,我的手,和我走路的姿势是瞒不住关心我的人。
我笑笑安慰她,“没事的,李姨,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也没缺胳膊少腿。”
她嘴唇动了几下,看我的眼神是止不住的悲凉。
“好了,李姨,你快走吧,不要让人发现了。”
李姨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可我不能受这份好,那是害了她。
可我没想到,李姨终究是被我拖累了。
第二天一早,江御凯推开门,面上笑容恬静。
“哥哥,快出来吧,叔叔阿姨原谅你了。”
我没理他,甩了甩无力的手脚,继续扭头睡觉。
江御凯笑得更欢了,“哦,哥哥不愿意出去,可惜啊,刚刚才打发走一个偷东西的佣人,好像叫李姨,哥哥竟然没看到这种热闹。”
霎时间我气血翻涌,李姨在林家兢兢业业数十年,她有个身患心脏病的儿子需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