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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顾晧景订了市内最好的餐厅和酒店,要跟时霖共度一整天。
他自认为对我没有隐瞒,于是自顾自地向我咨询时下什么样的礼物最能讨人欢心。
我情绪稳定,注重体面,但我无意为他的荒唐行径出谋划策。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顾晧景若无其事,仍然笑容满面地和我道别。
他对我毫无歉意,他临走时诚恳地建议我,让我去我们共同朋友的聚会上玩玩。
顾晧景残忍,他无视我的意愿,笃定我会顾全大局,不会弃他而去。
我似乎是一步步被他塑造成这样的。
先是没闻过的香水,然后是口红印、头发丝、暧昧短信、亲密照片、吻痕……
一开始他还会认真找借口,到后来我提起,他只会笑笑,算是默认。
在经历无数次自我怀疑、无数次崩溃又自我修复之后,我以为我已经放弃幻想,接受他在外头有他的秘密。
但如今他连掩饰都懒得掩饰。我精疲力竭了。
我让司机载我去了律所。
顾晧景和我,原本是天作之合。
我们感情深厚,我们两家之间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必然会走入婚姻。
我曾经也这么以为。所以我们有很多所属权混乱的不动产,也有不少合伙经营的公司。我们之间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现在我下定决心和他划清界限,我不想和他有金钱纠葛,委托律师替我拟定分割方案。
我一笔一画地在代理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杜见微。
我迷失太久,现在准备找回自我。
我离开律所时,眼角看到了律师桌下已经包装好了的永生花和礼物。
律师今晚也会去过情人节。
只有我被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