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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看起来大到像是要将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脸上的神情是爱到极致的恨意。
像是被什么话挑衅了一样。
墨色眸子里的占有欲,强得吓人。
那样浓烈的感情,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我放大了女人的脸,那些久远又陌生的回忆瞬间涌了上来。
是秦灵。
我让阿姨将饭菜放进冰箱,然后当做无事发生地关上手机。
心却越来越沉。
陆泽的脚步声很轻,但还是吵醒了浅眠的我。
客厅里的壁钟已经指向了一点。
我掀开盖在腿上的毯子,强打起精神。
“陆泽,我让阿姨给你留了饭,我去帮你热一下。
”“又做这些事干嘛,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吗?”我闻言一愣。
他语气冷漠,脸上也透出不耐烦的神色。
这几年,我和陆泽的感情虽然在逐渐消淡,但他从未将这样的情绪外露过。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态度有问题,他捏了捏紧蹙的眉心。
又放轻了语调,“我的意思是不希望你太辛苦,你腿不好,晚上好好休息,不用等我。
”我怯怯地看着他。
他将脱下的西装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然后松了松领带,蹲在我面前,努力扯出微笑,却还是掩盖不住眉眼间的厌倦。
“今天加班加晚了,抱歉,礼物明天补给你,我先抱你回卧室。
”他同往常一样将我抱起,可他的怀抱却一天比一天冷了。
我抬头看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渣,双手环绕上他的脖子。
荡在空中的、宽大的裤管里是我那双细瘦到有些不正常的腿。
那双残废了五年的腿。
我心中微冷。
白天的欣喜早已荡然无存。
其实,我今天本想告诉他,我能站起来了。
医生说,再过不久,我的腿便能基本恢复正常。
五年痛苦又绝望的康复,才让我等来今天。
可此刻,我的喉咙却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
陆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越来越冷淡的呢?是那天他陪我回家,我父母提起结婚的事?还是那个叫秦灵的女人回国?又或者,是从我坐上轮椅那天起,陆泽就已经变了。
几天前,我家组了饭局,约了陆泽父母。
推杯之间,全是试探婚期的意思。
毕竟下个月,我就25了。
我腿疾未愈,爸妈急着给我找人托付终生。
而且这几年没名没分地住在陆泽家,对我的名声不好,曲家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陆家自然明白我爸妈的用意。
陆父陆母脸上始终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在打太极。
陆泽这个当事人则紧抿着唇,没说话。
父亲脸上隐隐有了怒意。
“你们家什么意思?嫌弃我女儿腿有病?”陆父则举起酒杯敬他。
和气道,“怎么会,我们只是觉得两个孩子年纪还太小,陆泽事业上正是忙的时候,结婚的事还是过几年再说。
”父亲眉头都要竖起来了,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