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贱婢出言不逊在先,话里话外影射我无爹无娘无人教养,气焰嚣张,甚至对我动手,把我相府的脸皮踩在了脚底下。
我无端受辱,自是要报复回去,即便圣上来问,拉出律法,那贱婢也是该杀。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随我爹和一众叔伯进宫。
我自行面圣。
圣上倒是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看见我,就像幼时那样嘘寒问暖,关心我修心这几年过的如何。
既然他不提,我自然也笑盈盈的闲话家常,只是可怜喻恩,在一旁一脸难堪,眼里恨意渐盛。
见到圣上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圣上的意思,他既和颜悦色,那今日便不是问罪,是安抚。
他也知道他的蠢儿子到底有多离谱。
寒暄完了,该进入正题了,圣上脸色寒了下来。
“孽障!还不滚过来给意浓道歉!”他朝喻恩怒吼。
我爹和众叔伯纷纷跪在殿外,求圣上做主。
我邱氏百年门楣,从先皇时期便立下汗马功劳,更是忠心耿耿,为圣上效犬马之劳,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喻恩的拳头紧了紧,死死咬着嘴唇,满脸不甘,只得缓缓朝我走来,低声向我道了歉。
我愉快的勾了勾嘴角。
“浓儿啊,是朕教子无方,你别跟这逆子计较。”
圣上满脸慈爱。
当朝圣上是个明君,勤政爱民,对我也是真心疼爱,我幼时常往皇宫跑,他会把我抱在怀中,笑呵呵的让我扯他的胡子。
台阶给了,我也没有得理不饶人的意思,既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直接无视了喻恩,转而关心起圣上的身体。
闲话一阵后,我打起了哈欠。
圣上便也让我回府,“浓儿,你放心,朕会管好喻恩,必不会让某些不三不四的人肖想太子妃的位置!”
他冷瞥了一眼喻恩,喻恩面色煞白,双拳紧握。
我心里恶寒。
说的好像我多想嫁给他似的,这太子妃要有人愿意当,我求之不得。
我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往殿外走去。
圣上把爹爹召进去谈事,让喻恩送我。
“你别痴心妄想了,孤是不可能娶你的!我爱的是清瑶,不是你这个泼妇!”
他怒目而视,我忙不迭失的点头应付,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越过他往前走。
喻恩气的面色涨红,指着我气到跺脚,“孤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孤—”
我不耐烦的翻了翻白眼打断他,“咕咕咕咕咕,喻恩,你大可以去求圣上为你赐婚,给你心尖尖上的人一个名份,在这学青蛙做甚?”
我拧紧眉毛,眼神渐冷,声音也带上了些寒意。
“我邱意浓从未想嫁你为妻,但我生在相府,有不得不肩负的责任,婚姻大事由不得我做主,一如你生在皇家。
回去转告你那位心上人,面对面跟我作对我还敬她三分,教唆她人出面恶心我的把戏着实上不了台面,要再使这些把戏给我添堵,我能杀得了一,就能杀得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