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笑了笑,“那,还是算了。”
“笨女娃!你得说求教,求教,懂么?哎真是,想要点面子也这么难!”权勿用急道。
水清噗嗤一笑:“是是是,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权勿用假意受拜,当下便不再顽笑,将所练内***门第一章授给水清,要她牢牢记住,调理内息。水清心中暗暗记下。
练毕又道:“你不可让旁人知道你在练这功夫,每次练完便将内息隐在府中穴中。”
水清道:“记下了。”
“你那个沈…不是,花花小友也不能说。”权勿用又叮嘱道。
她疑惑地看了权老头一眼:“我是不想声张,可是怎么能连我的朋友也不说呢?”
“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见水清眼中疑窦更甚,道:“哎呀,作师傅的给你提个要求,又不伤天害理,又不坑蒙拐骗的!”
水清心想有理,便同意了,又问道:“权师傅,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功夫这样好,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呢?”
权勿用却忽然显得有点含糊不清,匆匆道:“哎呀,时候不早了。石曼冬那婆娘也快来了。你快些回去吧!明日此时,再来见我。”
水清见他不愿回答,便也不强求,只这一会儿,已对这老头有了些感情,便不舍地作别了。
她夜间独自在房,便将气息随着权勿用所说的心法在体内游走一番,顿觉神清气爽,胸中有一股清凉之气翻跃不止,直达四肢百骇。练毕,她依言将气息收在府中穴里,那股凉气便渐渐收拢至胸口。气虽收拢,身体却觉轻盈了许多。
睁开眼睛,晨曦的光芒透窗而入,天色青蒙。始觉天已亮了。反正也不觉累,她就索性不再睡了,起身步入院中。她立时呆了。
院中闲花飘落在廊下,坠入白墨如衣怀中。他一抚手,滑落肩头,拈了那花,像是在看,又像在发呆。那花飘落只寥寥,他身上却落了不少,看来却是在这里坐了很久。
听得身后有动静,周锡堃缓缓回头,却并不意外,道:“这么早便起来了?”
水清微笑:“你不是更早?”
他微一侧头,眉头微动:“离祭祀会日子不多,上次练功我太急了些。急速冒进本是大忌的。你…可好?”
听得他语中有关切之意,水清心中一热,道:“无妨,我们接着练吧。”
玄武脸上才现出一丝暖意,起身应招。
有了权勿用所授的内功心法,水清只觉“斩雪掌”用来更是得心应手,进境日快。玄武虽是个平日面上不大动喜怒的人,却也暗暗称道。他便开始传授水清剑法,日处久了,水清发现他样貌虽娇美,看来透着邪气,内里却是个懂得关怀人的性子,对他好感日增。
这些日子,他上午和玄武对练,中午便去寻权勿用练内功心法。偶尔花花,---啊,该称之为沈晴晴了---同去的时候,那老头便只打哈哈,闭口不提练功之事。另一方面,水清很奇怪地发现,花花似乎对老头失了兴趣,极少再去。她便也不再叫花花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