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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无比讽刺。
陈淑琴一点也没听出这话背后的意思,她笑得更为得意。
陈淑琴并没有起疑,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目送着陈淑琴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有些害怕去寻找真相,是赵南茜一人操作?还是整个赵家都知情,只不过是选择牺牲我?
凉薄的亲情,残酷的事实,细思极恐,让人不寒而栗。
我等了几天,私家侦探那边也一点消息没有,有人在暗中阻挠调查,当年负责尸检的人嘴巴十分严,半字不透。
显然,是陈淑琴封了口。
我站在阳台眺望着远方,正走神时,阮晴天发来短信,让我去参观画廊。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还活着的人,可惜她是个哑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答应了她,打车去了画廊。
到的时候,她正在忙,招呼着让我随意逛逛,这都是新来的一批画作。
我让她忙自己的,不用管我。
我在画廊随意走走看看,忽然,一副山水画猝不及防的映入眼眸。
这山水画……
我在画前怔住,目光紧紧地,酸涩的盯着右下角的小字,那是一个‘秦’字,我就这么看着,眼泪静默的流淌下来。
我颤着手触摸那一个字,心口骤然疼的不能呼吸。
【南熙,你怎么了?”】阮晴天过来扯了扯我的胳膊,比划着手势,担忧地问我。
“是、是他、是他……”我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又兴奋的握住她的肩膀,语无伦次:“是、是他,晴天,是他,这画是他画的,你看这个字,是他写的,我认得他的笔迹,秦天明还活着,他还活着。”
我拉着阮晴天去看画作右下角的小字,她蹙着眉,神色更为担忧地宽慰我:【南熙,你是太想他了,这不是他的画,一年前他就死了啊,怎么会是他画的呢。】
画作上有日期,是上个月画的。
一个死了一年的人,怎么还会死而复生呢?
一年前,赵南茜纵火,秦天明以为我在里面,他冲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
我怎么都不肯相信那个能为我豁出性命的男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现在看到这幅画,我更加坚定地:“不,是他,真的是他,我认得这个字,只有他才会用这种方式写这个字,你看‘秦’字的这一笔,这是他的习惯,我曾还笑话过他,这真的是他,你相信我。”
阮晴天劝不住我,如果不找到这幅画的作家确认,我定不会死心,她帮忙在画廊替我打听,最后拿到这幅画主人的地址。
当天我就迫不及待按着地址找去了。
那是北城最偏的郊区。
我站在破旧的出租房门前,看着过道垃圾桶里废弃的原料与画作,我竟不敢敲那道门。
那每一张画的右下角都有一个‘秦’字,是他的笔迹。
我缓缓地蹲下来,捡起废弃的画作,默默的流泪。
“谁在外面?”
那是一道粗粝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