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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N个媒体给我打电话过来施压之后,我终于同意了去医院配型,但前提是,他们不得再诋毁我养父母。
那边欢天喜地的同意了。
当天下午,我去了医院,那家人早早就在那边等候着了。
在配型的准备阶段,我看着奶奶拉着他孙子的手,对着爸爸一脸骄傲地炫耀:“你们看吧,我就说这办法管用,她早晚都得捐,没人斗得过我这个老太婆,她以为进了个好人家就逆天改命了?还嫩了点。”
为了养父母,我忍了。
如果捐骨髓能换来养父母生活的安宁,那我愿意牺牲,愿意放下我的仇恨。
大抵是新闻已经大肆报道我去配型的事,结束之后我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养父母早已在门口等候着我,双目通红。
三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好像回到那个刮着秋风的枯树林里,他们将我举了起来,像捡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一阵铃声打破了这个气氛,我拿起了手机,又是那个神秘人发来的信息。
“你弟弟早就配型成功了。”
短短的一句话,让我如遭雷击,被算计的羞辱感让我怒火中烧。
原来一直未曾露面的弟弟,其实才是幕后的受益者。
明明配型成功,一家人没一个苛责他去捐,宁愿延误病情,也要逼迫远在天边的我去奉献。
撒泼打滚的事家里的女性干,弟弟在后面坐享其成,原来自始至终,他都还是被偏爱的那个人。
9.
我给那个神秘人发去信息:“你是谁?你是,我姐姐吗?”
那个听说早已嫁人,逃离狼窝的姐姐。
那边没有回应,我又发了一条:“我知道是你,我们出来谈谈吧。”
不一会那边发了个地址,是个咖啡厅。
天色渐晚,我安抚完养父母,披上外套出了门。
星河闪烁,咖啡厅明黄的灯显得格外温暖,落地窗前,只有一个女人。
她戴着鸭舌帽,蜷缩在座位上,我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她眼睛上有伤,她低头不敢直视我,整个人畏畏缩缩。
而我早就认出来,那就是我的姐姐,若楠。
我要了两杯咖啡,一个冰袋,将冰袋推到她面前:“怎么受伤的?”
姐姐接过冰袋,眼神闪烁:“不小心磕的。”
“磕的能磕到整个眼窝?我不再是当年你喜欢的那个小妹,所以也把我当外人了是吗?”
她惶恐地将冰袋放下,语气不知所措:“不,不是,是我老公打的。”
我气得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姐姐突然继续说道:“盼儿,不,爱丽丝,现在的你,真的好耀眼。”
我歪头表示不解。
她扯着嘴角,笑得有些勉强:“记得那时候你好小,永远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而如今你出落的这么落落大方,还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其实自从爸妈找到了你的下落,我也有偷偷关注你的社交账号,你真的好阳光耀眼,可我不敢和你相认,我怕他们苛责我,也觉得如今我们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