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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斐,你先别冲动,把刀放下好不好!」
眼看郑斐举刀砍向猥琐男的动脉,我拼命拦住郑斐,并打了报警电话。
这场面,我一个人是控制不了了……
到了警局,我被安排验伤。
我拿着身体检查报告给郑斐看,想证明我没有和猥琐男**,但郑斐的态度冷如冰山,嫌脏似的挪开视线。
我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无用。
录完了口供,我和郑斐出了警局,外面下起淅沥沥的小雨。
我看着郑斐想再解释,可他却一脸冷漠:「文嘉佳,哪怕是出去卖的,都未必愿意让那猥琐猪头上,呵,你倒是不挑食。」挖苦完了我,郑斐冷笑一声,手插裤兜进了出租车。
我的心像被蝎子蛰了似的疼,没想到他说话的语气那么平淡,却狠狠刺痛我。
一路无话。
郑斐坐在车里颓丧的眼看着雨水打在车窗上,昏暗的路灯一闪一闪扑过他的脸,显得他格外阴郁。
回了家,我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有点回不过神。
郑斐是个没名气的画家,客厅里卧室里甚至厨房里都是他卖不出去的画。
他的画风很明朗,色彩浓艳瑰丽,看了让人莫名开心舒服,很治愈。
可他本人却……
我望着杵在阳台上吹冷风的郑斐。
他个子很高身形很瘦,裤管被风吹的呼啦作响,细长的腿好像两根竹竿。冷风吹拂他额前的碎发,衬托的他好像一面风雨飘摇的破旗。
我回忆了一下书里的情节,文嘉佳和郑斐是父母包办的婚姻,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
只有新婚之夜,文嘉佳和郑斐有过夫妻之实,结婚后的三年里,他们没有碰过彼此。
我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吓了一跳。
文嘉佳化着大浓妆,假睫毛像两个扑棱蛾子要飞出天际。
不怪郑斐看不下去文嘉佳,我自己都受够了。
卸妆卸了半小时,我盯着镜子里清爽的自己,清纯唯美,何必化妆呢。
简单扎了个马尾,我去厨房煮面端到阳台去。
我扯了扯郑斐的衣袖:「郑斐,我……」
话没说完,郑斐却一扬手,将我刚出锅热腾腾的面打翻。
「嘶!」我痛的蹲在地上,抱着被烫伤的脚背。
郑斐愣了几秒,伸手想要拉我,可他顿了顿,捏爆了手里的啤酒罐,快速拿来急救箱怼到我面前,然后摔门而出。
还好我穿着拖鞋,没有烫的很严重。
我探出头,看到楼下的郑斐垂头丧气,如丧家之犬耷拉着脑袋趿拉着拖鞋,走入凄风冷雨中。
看着他落寞瘦削的背影,我沉默许久。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郑斐正坐在我面前,脸色憔悴,嘴唇苍白,双眼空洞活像个鬼,吓得我瞬间清醒。
「你……你回来了。」我爬起来。
郑斐耷拉着眼皮,早晨的阳光打在他侧脸上,皮肤白的让人心疼。
「离婚吧。」郑斐说着,甩给我一份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