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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角落里系着枚小小的鎏金球形香囊,随着轿子行走轻轻晃动,清清的暗香盈满狭小的空间。
案几上红泥小火炉上烧着一壶水,有咕嘟咕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声音。马车上二人各居一边,中间空了有两个人的距离。
马车辚辚而行,夏思蝉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只要有魏子骞的存在,便感觉到周身笼罩在生人忽近,冰冷的气息之中。
心中打算着等回来时把侍菊喊上马车,这样子一来有侍菊横在二人之间,虽遮挡不住什么,只是,也能叫她心里舒服了一些。
宽敞的马车内一时沉静下来,然而整个车厢里充盈着熟悉的淡淡清松气息,却让夏思蝉有些心神悸动。
说来也奇怪,这人身为刑部尚书,手上沾血不少,偏却是个常年有股子文人墨客身上有着的清爽气息。
马车内空间不大,这味道让夏思蝉一夕恍惚,男人拿了一本书看着,从她的角度,正可以看到他微微垂着的眉眼,跟下颚姣好的弧度。
这难得的静谧让夏思蝉心跳微乱,旋即又自嘲,她还真的是见色忘痛。
上辈子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怎么这会儿才跟人坐到一辆马车里,就又开始心神浮动了?
她有些唾弃现下的自己,索性不看魏子骞,只将头撇向窗外,挑了帘子一角往外看。
然而外面的俗世喧嚣,倒是叫她恍如还在梦里。
魏子骞见她这模样,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他自认该做的他已经做到了,怎么这小姑娘还很委屈生气的样子?
对于婚事,魏子骞并不上心,他的一颗心都扑在朝廷上。至于跟谁成亲无所谓,小姑娘转了性子要和离,他也不拦着。
不过眼下既然是夫妻,这个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只是这小姑娘的脾气……似乎有点大?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于魏子骞而言,这人只要不干涉到自己底线和禁忌,她愿意如何就如何吧。
他本无意婚姻,不想以后身边的女人因为自己而不得善终。
当下朝中明面上是一片祥和,实则朝中分为两股势力,是暗潮凶涌。
自己的外祖琮王当年在战场上伤了一只手臂,跟皇位失之交臂。
不过,因他伤残,惠安帝这才放心留他在京城。不然,肯定是封块地给他,送他远远的做个逍遥自在的封疆王爷。
原因当然琮王是个残疾之人了,九五至尊不能是身体残疾咯。
当今皇帝当然不惧怕他有谋逆之心。
只是叫魏子骞猝不防及的是,自家小舅陈熠不甘为人臣,有了不臣之心
惠安帝只是一个嫔妃生的皇子,是陈熠的亲祖母,已故太后也是当初的皇后娘娘把他教养长大的。
要不是琮王在外征战负伤残疾,哪轮到程煜庭做皇帝?
加之当今圣上身体有恙,太子陈瑞又是个纨胯无能之辈。
因此,魏子骞的小舅小琮王动了心思。